想了半天,苏奈都不知道吃什么,外卖又太久,也不想出去吃,她也就给服务员打了个电话要了一桶方便面泡上吃了。 多久不吃泡面,冷不防吃,还觉得挺好吃。 香辣的。 她嗦面嗦了半天都累了,靠在沙发边上,仰着头呆滞的盯着窗外。 不一会儿,她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酒店里有个冰箱,她翻了翻,看见里面有几罐啤酒。 打开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口。 真舒服。 好像从嗓子直接流进了肚子里,凉凉的。 酒量好的坏处就是,一时半会喝不醉,就那么两三灌啤酒,打牙祭都不够的。 “孙才,你给我送过来几瓶啤酒。” 孙特助在忙曲芳华在医院的事,接到她的电话后就亲自去买酒水送来了。 外面仍旧还是冬天,不至于冻的刺骨,但也挺冷的。 孙特助把羽绒服脱下来,然后随手从沙发上拿过一只抱枕,在苏奈对面坐下了。 不仅买了啤酒,还买了一些烧烤。 她挑挑眉,“这个时间还有卖烧烤的?” 孙特助也打开了一罐啤酒,“有钱就行啊。” 翻倍给钱谁会嫌弃钱腥呢。 两人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后面就是硕大的一面落地窗,外面还是冷冷的气温,一些矮的建筑的顶端仍旧铺着雪。 她一条腿弯曲起来,右手肘搭在膝盖上,手上捏着一罐啤酒。 “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孙特助一愣,“什么没意思?” 苏奈瞥他一眼,看清后回答:“什么都没意思。” 那股子颓废感愈演愈烈。 人在没什么信念以后,会觉得任何事情都是拖累。 那便是抑郁症。 可苏奈知道她没有抑郁症,只是纯粹的觉得,没意思。 好像在意的,都不在了。 “苏总,咱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不都扛过来了吗?还有什么撑不住的?” 苏奈与他对视,“我撑得住,就是觉得累得慌,没奔头你明白吗?他人我现在找不到,我是又气又恨啊,睁开眼满脑子都是公司怎么样了,孩子们怎么样了,公公婆婆怎么样了。” 哪怕厉害如她,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懒惰的感觉,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闲,找个犄角旮旯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耳朵滴药水了吗?”孙特助再心疼,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摇摇头,不在意道:“没有,这两天忙忘了。” “我再去给你买吧,这不能耽搁。”孙特助都看着她说话,生怕她看不见。 “不用。” 苏奈摸了摸眼睛,“你给我买两盒健胃消食片吧。” “胃不舒服还喝酒?”孙特助皱眉。 她仰头又喝了口:“里面有粮食,促进消化。” 孙特助心里是有几分钦佩的,她都聋了,居然还能这样对话。 如果不仔细观察,好像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优秀的人应该拥有个光明未来的,怎么苏总这十几年来,像是在过关斩将似的艰难。 她闭了闭眼睛,声线里仿佛透着无尽的疲惫,“熬过了这段时间,我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