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在喜宴现场醒神,可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自己能千杯不醉,对着族中众子弟,毫不客气,端着酒盅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接着就醉了。 贾琏暗暗叹一口气,头疼的很,预备借着酒劲直接睡去。 偏浓重的红云遮拢住他的眼。 王熙凤双目含情的凝注着他,把一样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嘴边,红唇轻启。 能醒酒,咬着。 贾琏迷迷瞪瞪的张嘴咬下 一股海浪般澎湃的辣痛感席卷口齿之间,脚尖到头顶的筋脉都战栗蜷缩,眼前一片晕眩,全身登时冒出虚汗。 贾琏连忙呸呸呸吐掉,又抓过茶杯漱口,舌头疼的泪都流了出来。 揉了眼睛定神一看,塞他嘴里的原是红彤彤的辣椒。 王熙凤嗤笑道:酒这回醒了吧? 贾琏:醒了。 王熙凤淡淡瞥他一眼,一挥手把其他仆从都赶走了,然后挑挑眉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既然醒了,就办好事吧。 贾琏自知理亏,不辩驳要强,伸出双臂就把新婚妻子搂在怀里,腰部一发力,腿一迈,就往床上抱去。 没走几步腿脚就开始打颤。 不是凤姐儿胖,是他虚,抱不动人家个弱女子。 贾琏咬着牙把人送到床上去,一番狼吞虎咽完了好事,让婢女进来伺候洗漱。 洗漱时,他看着燃了一小半的红烛,陷入沉思。 自己的身体,原来已经这么废了吗? 第二天是给公婆献茶,见家里诸位长辈。 两人穿着一新,到荣禧堂正厅。 先给贾母请了安,才有邢夫人身边的侍女端了茶来,让王熙凤献茶。 邢夫人没在献茶这事上做手脚,回礼只回了只寻常的水绿翡翠镯子,恨的贾赦瞪了好几眼。 接着是见贾政和王夫人。 王熙凤只唤了一声,王夫人就喜笑颜开的送了对累镶珠金镯子。 夺目灿烂的金镯子在手腕,衬的那翡翠镯子灰扑扑的。 接着就是吃早饭。 按寻常新妇规范,王熙凤该伺候邢夫人吃。偏王夫人笑道:凤儿去伺候老祖宗吧,也让我们偷一会闲。贾母也招手让她过去。 邢夫人扭头不看,贾赦只揣着暗气,贾琏也没出声。王熙凤两步并做三步慢悠悠过去了。 一顿早饭,吃的是暗潮汹涌,互相打眼仗,可就是没人敢开口。 好赖伺候完了,贾母又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直接把自己手腕上的澄白玉镯子撸了下来,直道:好凤姐儿,邢氏是续弦,小家子出来的,家底不丰,老祖宗这里给你找补,啊。 这当下,王熙凤也只能笑道:伺候一顿饭就白得个镯子,我可赚翻了! 一番说笑邢夫人小声哼了一声,也没人理她,一会儿喝了茶,再聊几句。 王夫人喝了口茶,状似玩笑道:哎,近来屋里多了个小子,有大造化,得时时看顾着。 平常还要翻账本,看那些奴才耍心眼,累的我眼花缭乱。现在好了!凤丫头来了,我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王熙凤没贸然接茬,只笑道:我才新进来,连哪道门去哪个地儿都不清楚呢! 王夫人没勉强,一时间糊弄过去了。 而邢夫人冷冰冰训了两句,见儿媳妇俱低眉顺眼的应了,觉得无趣,就先离了。 惹的贾母又抱怨了两句。 贾琏没个差事做,索性送媳妇回去。 回去后,王熙凤在梳妆台前坐定,吩咐侍女上前伺候卸珠钗时候。 那侍女麻利的拔钗儿一一放好,闲嘴道:邢夫人果然和传言一样,抠门的很。 贾琏听着皱眉,才想说两句,王熙凤就喝止道:有如此说主子的么?自己去院子里重重的打十下嘴巴,接下来不用你伺候了! 那侍女登时梨花带雨的望向贾琏,几息后才一甩头,满脸委屈的跑去院子里了。 王熙凤好笑的看侍女柔弱的身影,对清脆的巴掌声充耳不闻,扭头只瞅着他笑:我没罚错吧? 贾琏忙点头:没有,祸从口出。 王熙凤满意的一勾唇。 她满头亮晃晃的东西很快就被卸了下来,另一个贾琏已经忘记名字的侍女给绾了个松松的发髻。 她松快的喟叹一声,很快却想起了什么,低头思忖片刻,问道:缘何大房居侧院,又是婶婶管家? 王夫人,从王熙凤自己的辈分算,是她的姑姑;从贾琏的辈分算,是她的婶婶。但她现在称呼婶婶。 这个细节,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