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这种想法的华音,现在有了! 她呜咽解释:“大人第 一回便绑了妾身,妾身的双手被勒得太疼了,便寻了这绵软的绳子来,也好减轻些疼痛。” 华音因背对裴季,看不见他的神色,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在解释完了之后,过了片刻,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随而是阴恻恻的嗓音。 “精油,棉绳,九姨娘考虑得可真周到,我是该夸九姨娘,还是应当掐死九姨娘呢?”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磨着牙说出来的。 裴季在那等青楼房梁待过不知多少回了,自然知道此精油并非养肤的精油,而是因男子行房粗鲁不当,妇人难受之余的涂抹之物。 华音不知裴季到底有没有一丝相信自己的话,但琢磨着他要杀便不会迟疑,显然不会那么容易杀自己。 但自己准备的东西似乎有些惹恼了他。 华音脑中思绪转得飞快,只几息后便有了应对的法子。 趴在床上的华音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小半晌后好似憋不住了,哭泣出声,更似是赌气道:“那大人掐死妾身便是了。” 裴季一挑眉,再而听到床上的女子断断续续地呜咽道:“妾身素来怕疼,可大人对妾身没有一点怜惜,妾身只是想少吃些苦头而已,如今这身上的痕迹都还没全消呢,大人若不信,便自己瞧……” 说着便哭得更厉害了。 裴季闻言,眼眸微眯,思索片息,还是伸手拽住了她松散的后衣襟,往下一拉,圆润的香肩与到蝴蝶骨位置的后背也露了出来。 确实,肩膀后边皆是星星点点浅淡的痕迹。 裴季底下的皆是抗打抗虐的锦衣,哪里有过这般娇嫩的小娘子。 望着后背上的星星点点,裴季沉默了片刻后,松开对她的钳制,但也没有放松警惕。 拿了枕下的瓷瓶与棉绳,赤膊夸下了榻,径自走到外间。 华音余光暼了一眼站朝门口走去裴季,随而拉上被衾盖住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被衾之下的手紧紧握拳,暗暗把方才濒临死亡的怒意与颤意压了下去。 裴季打开房门,唤了声:“童之。” 不一会,童之到了房外,见着裴季光着上身,还有那冷冽的神色,只一瞬间的错愕,随而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目光严谨。 童之以为九姨娘行刺了。 但下一瞬,裴季把手中的瓷瓶递给了他,冷声吩咐:“把这东西拿去给府医,我要在小半个时辰内知晓这是什么。” 童之接过瓷瓶,犹豫了一息,还是问了一声:“九姨娘呢?” 裴季侧脸暼了眼离间,轻纱遮掩,只隐约看得到有玲珑身段躺在榻上,漠声吐出了“还活着”三个字。 童之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因意外才能让小叔第 一回与女子亲近,若是此番生出了什么变节,恐怕小叔这辈子也不会再碰女色了。 童之转身疾步去寻府医,希望这物不是那等让小叔忌讳之物。 童之走后,裴季面无表情阖上房门,就这么的光着上身坐在了外间。 耳边有内间帐内传出的低低啜泣声,可这外间的男人做惯了铁石心肠的行径,没有半分的心软。 华音哭得累,想要歇一歇,但忌惮外边的男人怀疑自己是做戏的,便一直在小声地抽泣,一直没有停下来。 她倒是愿他不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