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厉声喝止她,她也好有借口停下这虚伪的哭戏,但裴季这会的耐性却是出奇的好,愣是没喊停。 华音暗暗咬了咬牙,继续在被衾中哭着。 也不用小半个时辰,童之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敲了房门。 当房门开了,童之喘着气道:“府医说,这是元圭堂做的精油,是用来……” 想到屋中还有个九姨娘,童之颇为不好意思的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给妇人□□涂抹的,有助于行房顺畅。” 童之想起方才自己听到府医所言,惊愕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小叔不是说在那窑子的梁上待了不知多少回吗? 怎在这档子事上边,还让人家九姨娘自备这种东西,备了也就备了,大半夜竟还以为是九姨娘欲行不轨。 裴季听到童之所言,微微蹙眉,沉声问:“确定?” 童之点头:“非常确定。” 裴季沉默了几息,点了点头,从他手中取回小瓷瓶:“退下。” 说罢,关上了房门。 童之望着紧闭的房门,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道就小叔这般的,也不知裴家何时才能有个后。 华音耳力好,童之所言,自然是听了个全的。 她底气一下便足了,从被衾中探出头,看着轻纱外的身影越走越近,待轻纱撩开了,便大了胆子瞪去。 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呢,若是此时卑微不敢怒不敢言,往后指不定被欺辱成什么样子呢! 裴季撩开轻纱便看到自己这九姨娘胆子倒是大了些,美目忿忿望着自己,因哭了许久,眼尾泛红,就是眼眸都氲氤着一层水雾。 知道的都明白她是又气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勾人。 裴季平静的眼神有些许变化,眸光略深,透出几分肆纵。 华音察觉到了,暗道他不会还想着那档子事吧?! 小半个时辰前差些丧命,现在又要让她与他行房,她心头反感,起码现在她是不想的。 华音再度憋出了几滴泪挂在了眼尾,垂下了眼帘,期期艾艾的道:“大人既然对妾身如此不放心,莫让妾身侍寝便是了。后院里边除了妾身这个九姨娘,还有二姨娘三姨娘她们,妾身后边还有个十姨娘,大人唤她们便是了。” 华音垂着眸,听不到任何的声响,等想抬眸的时候,便望到了悄无声息的走到跟前的黑鞋。 华音心底有些忌惮。 裴季不管是为人还是身上的功夫,都太过深不可测了。 下一瞬,华音的下巴被裴季用手挑起,她只能与他对上了目光。 裴季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意深沉,同时又极具威压。 裴季黑眸望着华音,嘴角似笑非笑:“听九姨娘这话,似乎不大愿意伺候我。” 被那般粗鲁的对待,华音肯定是不愿的,可她莫名知晓男人都有一种劣根性,你越是不愿,他就会越反着来。 也不能敷衍应对。 真是麻烦透顶了。 华音吸了吸鼻子,娇艳的模样似是极为委屈地撇开了目光:“若是大人对妾身怜惜一些,妾身自是愿意的。” 裴季今晚也没了什么心思,抽回了手,张开双臂,道:“更衣。” 华音原本还以为这男人起码会应一声,但没有! 她都被他掐了脖子了,他竟还让她更衣,是否这做妾室的就这般没尊严? 华音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