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乖。 原来如意楼三掌柜走的不是脑力挂,而是武力镇压。 麻布袋越掂越沉,薛如意提着麻袋又走到沈修那棵树下,仰着脖子问:“二十两银子呢?” 沈修紧紧抱着树杈:“你先把我弄下去。” “行,那你抱稳了。” “啊?”沈修还没反应过来,薛如意一脚踢在树上。 咔擦! 人粗的树,应声而倒。沈修掉下来的那一刻,被她稳稳拎住后脖颈:“二十两。” 沈修一颗心还留在半空中晃荡,哆哆嗦嗦的掏银子:“下,下次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薛如意:不动手会乖吗? 薛如意松手,沈修瘫软在地上。 呜呜呜,他一点也不想喜欢如意了,太太太他妈的吓人了。这和女土匪收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收了一圈的银两,薛如意终于满意了。拎着袋子走到林鱼景面前,低头俯视:“金鱼鳞,你的二十两。” 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爆笑:神他妈的金鱼鳞。 一个县案首被如此羞辱,虽然有些可怜,但好像是他自找的。 林鱼景白皙的脸瞬间涨红,气道:“愿赌服输,不就是二十两。”他伸手往袖袋掏掏,“这是一百两,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 薛如意:“不用,是多少就是多少,做生意不贪心。” 众人:擦,她一开始就把这个当做生意来做? 好财迷的薛三掌柜。 收完银子的薛如意见林鱼景蔫嗒嗒像个斗败的公鸡,于是从袖?带里掏出一张如意楼宣传单,安慰道:“别气馁啊,有空去吃吃鸳鸯锅,争取补补脑长高高,说不定下次就是案首了。” 那宣传单上画着清汤红油的锅底,精致的菜肴点缀在四周,烟火气十足,活灵活现。 林鱼景接过,迟疑的问:“周安也经常吃?” 薛如意:“自然。” 众人:吃鸳鸯锅会变聪明,把这句话传下去。 人群里的肖茂喊了一声:“还有没有宣传单?给我也来一张。” 薛如意:“不多了。” 府试榜首都经常吃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 一大群看热闹的考生急了,拼命往前挤:“那给我一张呗。” “我也要。” “还有我,还有我。” 走在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林鱼景生生被挤出人群外。躺在地上的沈修这次落榜了,严重怀疑是吃火锅吃得不够? 他立马爬起来也加入抢卷大军,然而手软脚软挤进去又别推了出来,根本抢不到啊。 “没有了别抢。” “都后退后退!” 王晏之上前把她护住,肖茂、林思、李成济几个纷纷上前把人群隔开。 分完传单后,一众考生想上来和王晏之套近乎,哪想他人已经上了马车,正往客栈去。 客栈的掌柜得知王晏之高中榜首后特意找了来,不仅免了住宿银子还亲自置办一桌面席。乐呵呵夸赞一番后讨了一副墨宝走。 这是惯例,每年府试只要客栈有人通过,掌柜的都会大肆宣传一番,榜首的墨宝是一定要讨要的。万一将来这人中状元,这幅墨宝就能水涨船高,说不定以后能成为客栈的镇店之宝。 这次来的五人中,王晏之和位居榜首,李成孝第七,林思第二十,李成济和肖茂最末尾,险险通过。五人都算有了院试资格,其余四人急着回去报喜就先走一步,薛如意还要留在府城看铺子,王晏之就留下陪她。 为了避免被攀关系的人骚扰,他们直接换了家偏远僻静的客栈。 次日一早,王晏之陪如意去看铺子。府城很繁华,街道宽阔能供两辆车马并驾而行。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林立,来往行人和商贩络绎不绝。 从东街走到西街,王晏之撑着伞护在她身侧,在她观察铺子时,递水、递水果、递糖人、递糕点。 周围路过的小妇人频频回头张望,看了好一阵捂嘴偷笑,同身旁的姐妹道:“那郎君好俊俏,还如此体贴他妻子。” 其他丈夫听到,只是嗤笑一声道:“如此伺候自家婆娘能有什么出息?” 府城繁华地段的铺子租金是县城的两倍还多,而且大部分是三个月起租,还要多付一个月的押金。偏远地方的铺子人少,价格堪堪与县城铺子价格齐平。 大致问了价格,观察人流,头一次来薛如意也不敢冒然做决定,打算等回去同爹娘说明情况再做决定。 俩人走了一路,薛如意又接过一串糖葫芦时扭头狐疑的看王晏之:“你怎么净给我买,银子应该剩不多了吧?” 王晏之执伞的十指在日光下散发出莹润光泽,低眉浅笑间清润俊雅,“还有,这些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如意开心就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