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连乘被他的敷衍态度膈应得,腮帮子更鼓了。 明明哥那么忙,除了养病休养就是工作,还要抽出时间陪这个人。 这个人却完全理所当然的不当一回事,还以为他哥很闲。 外面轻轻的脚步踢踏声,连乘插着兜找过来:辛苦啦。 他拉着连乘手离开。 也没有其他交代,突然对他这么放心。 苏清宁愿他像之前那样保持戒备呢。 这是要他一生绑定在楚珩身上了吗。 苏清轻轻一叹,除了无所事事干坐着,打个盹还睡得抽筋,他想不到自己要做什么。 连换点滴的事,都有专业的陪护人员定时过来查看。 苏清手臂垫着下巴,百无聊赖看床上的楚珩。 皮肤光滑细腻,肤色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白皙。 下颚线优秀,脸型极好,还有气质加成,也能算得上清俊好看了。 男人陷在松软的枕头里,盖着洁白的羽绒被,活像个脆弱易碎的睡美人。 只是那份病色,如美玉生瑕,实在令人叹息。 苏清轻叹着,撑起上半身,凑到楚珩额头浅浅落下一吻。 被这么多人期待着的人,还是让上天继续眷顾你吧。 咳忽然的轻咳声,苏清心脏一跳。 发觉是楚珩的咳嗽,并没清醒,苏清感叹着自己照顾病号的任务总算来了,拿过玻璃杯,小心给他喂了点清水。 楚珩滚烫的呼吸有些紊乱。 苏清对比下自己的额温,探手在楚珩额头试了试温度,体温已经降了不少。 苏清看了看外面没人进来,打着哈欠轻手轻脚爬上床,在楚珩身边躺下。 如果连盛他们有意见,他就说自己在给楚珩续命。 他们不是坚持相信他和楚珩之间有什么玄乎的命运联系吗。 苏清合上眼,舒服的床让人彻底睡着,吐出的气息祥和平静。 身侧,楚珩泛红的皮肤逐渐恢复常温。 一夜天光大亮,苏清浑然无知无觉睡醒。 睁开眼,身下是松软的软床,他抱着羽绒被睡得香甜,身侧楚珩的位置被他霸占去,人却没了。 苏清: 糟糕,还让他照顾病号来着,一晚上都给他睡过去了。 苏清懊恼地抱头。 窗外一声清脆鸟啼,他迷迷瞪瞪抱着被子抬眼,望见窗边伫立的背影。 在一丛白玫瑰花映衬下,清泠泠,气质霜华,男人携带一身薄雾,眺望旖旎春景。 闻声回望,墨色的眸子波澜不惊。 苏清哑声:楚珩 楚珩眸子一弯:醒了。 苏清微赧想下床,楚珩捏着一支修剪下来的白玫瑰插.进床头花瓶,踱步过来,抬手将他按住:昨天你累着了,多睡一会不要紧。 苏清知道他是个作息规律的人,不像自己一有空就睡得昏天暗地:我也没做什么,都是连盛他们担忧。 楚珩摩挲他手背的手一顿。 虽是实话实说,可也够狠心的。 楚珩启唇笑道:我都听到了,昨晚你乞求神明保佑我的话。 自然还有连乘等人对苏清的怪罪。 苏清额头落下冰凉的一吻。 就像昨晚他对楚珩做的。 苏清心神一震,余光扫过床头柜的花瓶,轻道: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养花了,小心花粉过敏。 白玫瑰的花语是,独一无二的爱 楚珩没有回应他的话,牵着他手下床:去洗漱吧。 山伯已经把他昨晚换洗的衣物洗净烘干,苏清像第一天来这时,穿戴整齐下去客厅见楚珩。 楼下的氛围却不像那天的轻松活泼。 连盛和连乘齐齐站在楚珩面前,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苏清下来,楚珩才出声:先吃饭吧。 两个少年俱是一松。 苏清走过来,却是提起了心跳:不如先说清楚吧,否则大家都没胃口。 他盯着茶桌上零零散散的照片,声音疲惫。 楚珩病色全无,两条修长的腿交叉,支着下颌抬眸,看了会苏清放下手,轻轻颔首:也好。 他把所有照片合在一起,推到苏清面前。 苏清咬咬唇,一张张看过去,果然不出所料。 每一张的主角都是他。 新近的照片背景在政法大学,杏林入口,长椅上,杏花树下 苏清脑壳简直充血,让他发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