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当真!” 董墨走到窗下,将窗户推开,转身欹在上头望着梦迢笑,“你只管撇进来。” 梦迢暗暗咬牙,恼羞成怒地跑去阖窗户,“你说不笑话我的!” 他一抬臂,将窗扉抵住了,“我没笑话你,我是照话听差。” 梦迢执意要关窗,拉拉扯扯间,被董墨搂到怀里去。两个人侧身在窗畔,果然有些微雨撇进来,润了衣裳。梦迢一面云鬟上沾着毛绒绒的细水珠,亮晶晶的,形同她的曳动的目光。 相看一会,董墨便俯下脸来娴熟地亲她,将她的腰向后轻折,手揽着不让她倒下去。梦迢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又是欣喜,又有点哀感。他仿佛知道,在她背上揉.捏着的手放轻了力道。 使梦迢想起孟玉的话,果然觉得她与孟玉是面上的夫妻,他们从没像这样贴近过,两颗心跳在一处。在董墨的亲吻里想一想,也没什么好埋怨孟玉的,因此忽然有些轻松的洒脱。 她将胳膊抬起来,圈住了董墨的脖子,咯咯地笑了两声。 董墨停下来,将眼睛拉出点距离,“笑什么?” 梦迢一头扎到他肩上去,手指绞着他缠髻的带子不说话,脸上红润润的。董墨歪着脸斜看她一眼,晓得她是有些情.动。 他自己也十分动.情,只是心里难免还有些顾虑,因此保持着君子态度,不越雷池。 但这回明智止住了,下回又在劫难逃,反正她在身边就是个劫数,他捱过今日也说不好能不能捱过明日去。他心里的喜欢,是带着自毁式的悲情的。 下晌梦迢要归家,董墨套了车送她,齐齐往小蝉花巷去。梦迢疑惑起来,挨坐到他身边去,“你怎么又想起送我了?” 董墨默了默,忽然别有深意地笑一声,“我先前不送你,不是懒得送你,是怕你有什么事情,反倒给我这一送耽搁住了。” 这话说得甚为玄妙,梦迢心眼一转,肯定他是知道了六.七分,只是没戳穿。她心里有些惶恐,可对上他的眼,又觉那点惊惶轻散,反而生出些蜜意。 管他知道多少呢,管不了那许多了,她在他身边,只想静静地撇开那些烦恼,不理会明天该怎么样。 她逃避在他肩头,“净是胡说,你要送我,我就把什么事情都搁下,只等你送我。” 董墨不禁撇眼看她。她微笑着,阖着眼,胳膊慢摇慢晃地蹭着他的胸膛,有些散淡的惬意。 才捱过了午晌,又没挺过下晌,他亲她的次数越多,就越忍不住向她柔软的嘴巴里陷落。他忽然将她抱到膝上来,仰着脸亲她。 梦迢稍惊之后,骨头便松懈下来,浑身的软.肉贴在他怀抱里,闭着眼感到他的舌有些发狠地往里横卷。不知是马车颠的还是什么缘故,座下也似乎有什么活过来,往上钻,贴着她的裙,最终却隔阻在外。 经过一番曲绕,到小蝉花巷时梦迢是逃着跳下马车,忍不住回首一看,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董墨安稳地坐在马车里,手撩着半片车帘子,在黯然的光线里微弯着一线唇角,笑得有些霪.邪的意味。 她稍稍踟蹰,唯恐败服在他的迤逗下,硬撑着体面,“你进来吃盅茶么?” 驱车的小厮隔着帘子听了好一阵潮热的呼吸,这会脸红得不成样子,听见梦迢问,忙把脸转到对面人家的院墙上去,其间瞥见董墨没动弹,还气定神闲的坐在车内。 梦迢邀完就后悔了,只怕他真跟着下来,又怕他不下来似的,眼睛虽然撇在石板路上,余光却落在车里。 董墨有意暂且放过她,也暂且放过自己,睨着眼笑道,“玉莲不是在家?” 梦迢点点头,没话好说,又不大肯就此转背进门。董墨也挑着帘子不撒手,另一只手向她勾一勾,“巷里风大,再上来坐会?” 方才在车上还心慌得想逃呢,这会他一招手,梦迢又鬼使神差地交出手,给他重新扯回车上去。车帘子丢下来,里头便朦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