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明楚去祈福树下扑了个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再赶到放生池边时,两位公子都早已被沈画吸引。 两位公子虽守着礼不敢逾矩,但各展话头与沈画相聊,俨然已见争风吃醋之意,明楚见状,自然是气得要命! 听了这番因由曲折,明檀今日郁结的心情倒是稍稍好转了些。 晌午暑气四溢,好在小路有树荫蔽日,风从林中吹来,也有几许清凉。 明檀和沈画正说着话,马车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之声,两人一顿,撩帘往外望,却见青天白日竟于林中冲出了一群五大三粗的匪徒! “大胆!你们可知这是哪家的车马!还要不要命了!”前头护卫扬着剑鞘喊话道。 匪徒之首也抬着下巴,扬了扬手中的刀:“咱们兄弟,只要财,不要命!识趣的都把金银珠宝给老子交出来!” 靖安侯府的护卫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能上来抢东西,他们还护的哪门子卫。 打前阵的两个护卫对了个眼神,便不再多言提剑往前冲,后头的护卫也分成了两拨,一拨往前,一拨护在马车附近,顷刻便厮打开来。 可打着打着护卫就发现有些不对,这些匪徒一招一式都极有章法,不像是提了刀便往上冲的莽匪,十分难缠。 意思意思过了过招,匪徒之首便比了个手势,很快,一波匪徒忽然集结向沈画与明檀所坐的那辆马车。 这辆马车周围的护卫一时难以招架,一柄长刀割开车帘,沈画与明檀都吓懵了。 然割了帘子的匪徒也有些懵,不是说只掳那位不会功夫的便好,可这俩姑娘柔柔弱弱的都还傻坐在里头,毫无反抗之力,都不像会功夫的样子。 他望了眼身后,也无同伴能腾出空帮他辨认。 这两姑娘又齐唰唰地拔了支簪子齐喊:“别过来!” 匪徒:“……” 这俩小姑娘都以为自己挺凶呢。 靖安侯府的护卫实在勇猛,情势紧急拖延不得,匪徒望了望身后,也不管了,径直挑了个长得更好看的,想着若不是顶顶绝色,那人也不必花上这笔重金,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除威胁了,他觉着自己的想法十分合理,便一把将明檀提溜了出来。 明檀脸色苍白,浑身发着颤,被提溜出马车后,便举着簪子要往那人身上扎。 哪想下一息,她就被匪徒扔上了马,那一簪子下去,直接把马扎得发狂,前蹄抬起,往上扬,嘶鸣着! 厮打正是焦灼,情势之变又来得突然。 眼瞧着明檀将被发狂的马摔落在地,千钧一发之际,忽而有根习武之人缠于臂上的束带凌厉而来,直绕其腰,旋即收紧。 一阵天旋地转,明檀感觉鼻尖似乎盈来阵极为浅淡的檀木香,眼尾还瞥见一抹松青色身影。 下一秒,她便被那根束带缠拉着往前,落入了一个有些陌生的怀抱。 她下意识攀住什么,低着头,只见自腰间松开的那根束带绣有极为繁复、又略微有些熟悉的花纹,用的是玄银丝线,两指宽——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上元夜,落水,束带。 明檀惊魂未定,好半晌,她咽了咽口水,抬眼对上那双有些冷淡的眸子,小声问了句:“夫,夫君,是,是你?” 第二十六章 这声“夫君”极轻极细, 明檀喊出口后便觉着不对, 懵了会儿,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捏住耳垂,慌慌张张埋下了脑袋。 以江绪身手,本是不用兵器,这些匪徒都近不了身,可听到那声“夫君”时, 他也停了半瞬,就这半瞬, 一名匪徒恰好拿着从护卫手中抢来的剑直直刺过来。剑身映着晌午灼灼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