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景殊哼了一声道,“云安之那个老匹夫,当初我真应该一剑送他归西,否则殿下也不会像今日这般被动苦恼了。” 郝连澈当初用云羡这个身份在晏国行走的时候,也得在外人面前唤云安之一声“爹。” 当初云羡假死换回北国太子的真实身份,云安之从头到尾都知道。 想要一个人永远保守秘密,最稳妥的方法是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没想到灭口行动没有成功,景殊的那一剑被郝连澈打偏了,只是刺伤了云安之,却没有要他的命。 如今想来,景殊更是愤恨不已,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晏国取下云安之的人头。 “别意气用事,晏国皇帝也不是无能之辈,如若那时堂堂左相被人刺杀,你真以为大晏无人?这么长时间,虽然云安之偶有懈怠,但大部分情报还是准确的,他身上还有需要我解开的毒,谅他也不敢放肆。” 郝连澈顿了顿继续说道,“反而是许世安,之前我倒是一直低估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能瞒过云安之和摘星楼的探子,反其道而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北国驿站住下了。”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要是许世安住在边关的晏军军营帐中,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北国还能撇得一干二净,可他如今却大大方方的住在北国皇城根下,要是再有一丁点差错,光是使臣遇袭这一件事就能让北国的处境雪上加霜。 “殿下,如今许世安怕是要过些时日才能走,陛下那边已经派人通传了,说要您负责接待晏国使臣。” 景殊脸上的担忧之色越来越重。 之前殿下冒充晏国左相的公子,和许世安还有几分点头之交的情谊在,要是此刻前去,那殿下的身份和之前所有的计划就都瞒不住了。 到时候再传到晏帝耳中,免不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把窗户打开。”郝连澈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景殊没听明白,站着没动,“殿下,您的身体才刚刚好,方才您发烧吓坏属下了……”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殿内窗门紧闭将风雪都阻挡在了门外,又有地龙人才觉得暖和,如今殿下要开窗,万一受凉怎么办? 再说了,那寒毒已经浸入殿下骨髓,遇寒则发,殿下是不要命了吗? 见景殊没有行动,郝连澈干脆一挥手,门窗应声而开,外头呜咽叫嚣的寒风顿时席卷而来,吹得笔架宣纸摇摆飞扬,穿着单薄的郝连澈衣袂翻飞却不发一言。 景殊想上前,却被郝连澈以眼神阻止,“许世安此次来,目的想来不会是只慰问晏国边疆将士一般简单,他这个人心思缜密,又对七七有异心,不可小觑。” 景殊懵了,“殿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