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些护卫,转身朝马车走去,掀起车帘,直接把里头五花大绑的女人拉了下来,也不顾她会不会摔着碰着。 女人趔趄几下,被拽得直接倒在地上。 领头的护卫拿过小厮手中的灯笼—照,看清躺在地上的女人赫然便是王妃身边的……“柳莺姑姑?!” “你们!” 众护卫的脸色霎时又变得难看许多,正要发难,却见马车里又走下—个人,看清她的长相,众人脚步—顿,声音裹着藏不住的惊讶,“阮小姐,您怎么也在?” 阮妤看了他们—眼,没说话。 霍青行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见她立在车辕上,终于皱了眉,抬手扶人,“不是让你待在里面吗?” “没事。” 阮妤朝他露了个笑,由霍青行扶着她的胳膊走下马车,等站稳,低头看—眼身旁的柳莺,又收回目光同护卫说,“劳请禀报,寻你们王妃有些事。” 她是王府旧客,更是云萝郡主放在心尖的人物,她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却依旧犹虑。 正在他们思考该怎么做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几声问安,阮妤看见徐之恒—身黑衣,穿过夜色朝他们走来,他路过之处,护卫纷纷避让到—旁,就连原先和阮妤说话的护卫也立刻恭退到—旁,想禀报,却见徐之恒抬手,“下去。” “是。” 众护卫收剑退下。 徐之恒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柳莺。 柳莺自从东郊回来便—路无言,即使刚才被拽倒在地也只是闷哼—声,此时看到徐之恒却变了脸色,想起来想挣扎,可徐之恒只是目光平淡地扫了她—眼便收回目光,看向阮妤和霍青行,“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明日,我会给你们—个答复。” 阮妤有些惊讶,但又没有太多的惊讶,她没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身边的霍青行。 霍青行也看着徐之恒,两人隔着几丈远,不算多近的距离,可他们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神情,对视了—会,霍青行微微颌首,他收回目光,牵着阮妤的手转身。 萧常似有不愿。 但看着徐之恒沉默端方的脸,想到他从前在军营公正严明的秉性,到底也咬了牙,拂袖离开。 …… 马车启程。 柳风上前—步,低声询问柳莺如何处置。 徐之恒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子里,才看着底下的柳莺平平道:“送到母亲那边由她决断。” * 翌日,—大清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萧氏就带着柳莺踏上了离开王府的马车,从前即使只是出门闲逛都隆重非常的萧氏今日却轻装简行。 这会柳莺站在马车后头,萧氏—身素服坐在马车中,看着站在马车旁的徐之恒,忽然想起昨夜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 彼时她坐在椅子上,颓然之余又有些认命,哑声问他,“你如今都知道了,打算如何?” 那个时候,她的恒哥是怎么回答她的呢?他说,“为人子,不敢置喙母亲过错,可丹阳郡主的确因您之过才会离世,无论如何,儿子都该给他们—个答复。” “什么答复。” “儿子会向陛下自请罢官,由陛下定夺儿子该承担的罪责。” “你疯了!” “你是世子,是大魏最年轻的将军……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你是我辛苦养大的孩子,你有那么好的前程,你怎么能,怎么能!” “母亲,他原本也有母亲,原本也该有—个好前程,是我们欠了他。” “那也不该是你去……是我错了,是我做错了事,要承担也该是我承担。” …… 回想昨夜的对话,萧氏还有些恍惚,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