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朗将农具放到灶房外的墙角,接过时乐手里的盆就在院子里洗漱。 时乐又道:“快点洗完进来烤火。”说完就转身回屋了,他得抓紧时间炒菜。 顾朝朗刚踏进灶房,就听到时乐叫他脱衣裳,一下愣住了。 时乐疑惑转头,这人怎么还不脱,又指了指一旁凳子上的棉衣,“刚烤暖和的棉衣,快换上,今天那么冷你应该穿这件下地的。” 顾朝朗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道:“干着活就不冷了。”随后才拿起火塘边的衣裳换上。 时乐挑了下眉,“衣裳做了就是要穿的,干活不冷你来回的时候会冷啊。” 顾朝朗想不出什么话反驳,闷声应了,见时乐在炒菜,又道:“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我和你一起。” 时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马上就好,你把碗筷拿出来就好。” 顾朝朗应声转头,从橱柜里拿出碗筷放到桌上。 时乐已经炒好两个菜,现在正在炸春卷,一扭头就看见顾朝朗在看着他,他想了想道:“你去西侧屋瞅瞅我腌萝卜的那个罐子,捞一点出来试试酸了没有,我感觉应该可以吃了。” 顾朝朗又站起来,重新拿了碗筷出去。 这酸萝卜腌了得有一个多月,时乐前两天就想着捞出来吃,一直懒得去,今天天冷,不知道为什么更想吃了。 时乐这会儿想着萝卜的酸味,尤其是搭配上辣椒面,酸辣爽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来。 恰好顾朝朗已经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可以吃了吗?” 顾朝朗端着碗走到时乐身边,往前一递,“可以了,很酸。” 时乐正在炸春卷,看见碗里的萝卜,催促道:“先喂我一个,我好久没有吃酸萝卜了。” 顾朝朗夹萝卜的手有些抖,最后还是时乐自己低下头直接咬走的。 时乐吃的牙酸,见顾朝朗在端菜,又道:“你把灶台上的辣椒面也拿一下,吃酸萝卜怎么能没有辣椒面呢。” 锅里的春卷已经炸的差不多了,时乐把锅端下去才把里头的春卷捞出来,又顺手把一旁的汤瓶放到火塘上,烧一会洗碗用的热水。 时乐端着春卷上桌的时候突然发现桌角有些黑,应该是最近桌子一直放在火塘边熏黑的,他想着一会儿洗碗的时候得记得擦一擦,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擦干净。 不过这个不重要,现在还是吃饭比较急。 两人胃口一向不错,今天的菜又很是开胃,再加上今天顾朝朗下地干活比较累,比平时要饿得快,没过多久就把菜全吃完了。 顾朝朗吃辣不行,吃酸也一般,见时乐吃完饭还在吃那碗酸萝卜,只觉酸的倒牙,想了想还是道:“一次别吃太多,一会儿倒牙了。” 时乐随口道:“就这一点哪会,而且我蘸了很多辣椒面。” 顾朝朗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默默起身收拾碗筷。 时乐朝他摇了摇头,“你别收拾了,歇会儿,你下午不是还要下地。”说完顿了一下,又笑着道:“要是家里的活计都让你干了那我干什么。” 家里一向是时乐说了算,顾朝朗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碗,低声道:“我先收好,你等会儿洗方便。”说完就加快手上的动作。 时乐两口把碗里的萝卜吃了,也站起来,拿了木盆过来,倒水洗碗。 洗着碗突然抬头道:“汤瓶里还有不少水,你一会儿下地装一葫芦热水去。” 顾朝朗点点头,就去侧屋拿水葫芦去了。 立春一过,田地里的活计越来越多,现在抓紧时间多干一些,过两天就不会那么忙。 趁着还没开始耕田,先把小麦地和土豆地打理一番,除草通沟一样都不能落下。 忙完地里的活计,还要上山去砍一些柴回来,冬日里火塘整日不熄,很是烧了不少柴火,后院的柴火堆都矮了大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