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说:“不如就点《龙凤锁》,或者听《断桥》也行。” 他盯向孟庭许,手里玩着茶杯。 金凤鸣问:“《龙凤锁》和《断桥》是什么戏?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淮川嘴里说:“《龙凤锁》是越剧,《断桥》是吴县滩簧,我出差去浙江时听过。” 金凤鸣无语地咂咂嘴:“表哥你是鬼上身了吗?我们在广州,听的是粤剧,你让广州的班子唱越剧,有病!” 秦淮川不以为然,依旧对着孟庭许说:“这两首,孟先生听过吗?” 孟庭许摇摇头:“没有。” 刚才金凤鸣叫他表哥,原来这俩人是亲戚。他心里想,绕了一圈子,遇见的还是秦家的人,实在凑巧。 听完戏,天色暗下。金凤鸣意犹未尽,想约下次一起听戏,孟庭许只好用要上课来推辞。三人走出园子,范文生依旧在车上等着。 金凤鸣有自己人接送,便先回了。 秦淮川拉开车门,然后又关上,对着孟庭许说:“见到我很意外?” 孟庭许说:“你做什么我现在都不觉得是意外。” 反正他这个人神出鬼没,哪里都他的身影。 秦淮川笑道:“我做了什么?” 他不言语,望着别处。 秦淮川又问:“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意外?”他忽然抬手,园子外的灯光从他指缝间穿透,照到孟庭许脸上。他沿着光影从他的眉眼,慢慢地看,到鼻尖,人中,嘴唇。 孟庭许嘴唇薄,形状很是好看。 开口道:“你玩够了就早些回家,我先走了。” 秦淮川收拢指尖,摘下他头上的花生壳碎屑,问:“庭许,你为什么躲着我?” 他问完话,孟庭许抬起头看他。 说实在的,是躲了,连去公馆给秦真补课也躲。 庆幸遇不上他,庆幸他不在家,自己缓了口气。 孟庭许勉强地说:“是你每次都忙,不在家,所以碰不上。” 秦淮川说:“那往后我就早些忙完,等你来公馆,这样我们也能碰着面,你看行吗?” 孟庭许说:“你随意。” 秦淮川拉开 车门:“我送你回家。” 他看向汽车轮胎,顿了顿。 秦淮川忽地捂着自己的肩膀道:“上回汽车翻了,抬一下手臂都疼,你快上车吧。” 孟庭许不好就这么僵着,只好上了车。 看来他真的受伤了。 第二十二章 烈酒 孟庭许犹豫着说:“你看起来精神这么好, 不像是哪里受了伤。” 秦淮川揉了揉臂膀:“这里,你摸摸看,是不是肿了。” 他倾斜贴近,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