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哥受伤了?” “陛下,既有风声这个女人该处置还得处置。”沉约看着眼皮底下为自己宽衣解袍的女子,耳边又回响起太后的话。 他不过才离宫半日,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陈纭看着帝王腰上新伤,心中疑思。 看来齐王与太后这一行表面风平浪静,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事。 悉心细致地为他换药,沉约将她抱进怀里,“可还想走?” “走?去哪里?沉哥哥别抱这么紧,当心压到了伤口。” 她心系回陈国,他是知道的。 两国一旦开战,她还会对他这般温柔么? 分明有无数种办法将她留住,而他,只想选择伤害最低的那种。 同眠共寝,她很依赖地贴着他,抚了抚浓密的眉梢,甜甜地打趣: “沉哥哥怎么才出去一日,好似沧桑了?” 捉住小手,他斜睨佳人,“沧桑?” “沉哥哥在宫中时养尊处优,高高在上,这出去一趟,嗯……感觉有些许变化。” “这是在说寡人年纪大了?” “不是嘤……” 沉约十五岁少年登基,在位十一年,逐渐从辅政大臣手中夺回王权,手段雷厉,对待民生律法只比先王更加严苛。 在严刑酷律的治理下,百姓有怨也不敢言,大臣们更是谨守本分遵循条例办事少敢松懈。 入齐若久陈纭也确实感受到,齐国偷盗抢劫等犯罪率的确比他国要低得多,宫人禀守本分谨小慎微,齐国朝臣间更加不敢结党营私。 说起来他只比她长了六岁,算不得年纪大。可实际看起来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潜深郁。也许因为经历得多,都快赶上二哥了。 在一个王位上十一年的锤炼,的确可以叫人抛弃所有感情,变得冷血、残暴。 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情,大抵也是在这无情的高位上磨砺出来。 “沉哥哥……可以给阿纭自由么?” “你知道笼鸟与野雀的区别么?”怀中娇软的人儿依偎着他,淡香清怡。 沉约心中不悦,她若真执意触怒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真的就软禁她。 “沉哥哥,阿纭愿意做金丝雀。”她坐起身,低眸凝视着他。 “哦?” “可那也不是摒弃自由为代价。”她拉着他的手,把玩男人修长的指节,“不能出去,和不想出去,是两回事。阿纭希望,是有选择的。” 一不留神,被他反手带进怀里。沉吟半晌,他才开口:“给孤王留个王嗣,便放你自由。” 她抬起小脸,朝他唇瓣上啄一口。 美人儿笑颜温润,那种倾心相许的感觉,不似作假。 暗牢失火一事,难道她真的未参与其中? “小妖精,别啃了。” 面对埋在他颈肩撩拨戏舔的感受,钻入心间的酥痒,他出声制止。 然而身上作乱的小手并未停。 沉约只觉此刻自己是一道正待被品茗进食的美餐。 而她就是那只食人的妖精。 “要怀龙胎,当然要沉哥哥疼人家了。” 柔细的小手向下滑去。 “小荡妇,”他捏住她的下颌,“就这般耐不住寂寞?” “是啊,阿纭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细甜的嗓音,绮艳的笑容,她抚着男人跨间的一团,隔着衣料。 “沉哥哥不是那种为欲望支配的人,对么?”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