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已让她难以招架。 他捧着她的脸,用目光缠绕着她:“姐姐,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好。”她踮起脚,夜色淹没了她的声音。 * 夜晚充斥着她的味道。 她用的洗发露和沐浴露是同一个牌子,他记起来了,是几月前在酒吧外她走后空气里残留的香味。 不是香水,他刚才去浴室的时候看了眼,是山茶花香。 他抱紧了她,轻嗅她发丝传出的沁然。 迷乱,痴迷。 他像一个臣服于她癫狂的信徒。 * 周日,顾余火急火燎地跑进一家化妆品店。 含烟正在挑口红,往过瞅他一眼。 他躲到柜台另一边,满脸焦急地跟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含烟不知缘由之时,一小截翩跹的碎花裙进入眼帘。 “学姐,你好呀。”姜琼枝双手别到身后,尴尬地搅动,“你怎么也在这?你是来买东西的吗?” “嗯。” “那你先逛,我有事,就不……”说到这,她踱回两步,面上耻然,“那什么,你在这边看见顾老师了吗?” “顾老师?”含烟反应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三个字代指的谁。 玻璃柜台忽然被敲响,很急切,又不敢太大动静。 含烟从两人反常的举动中猜到什么,鉴于上次的愧疚,最后选择不出卖朋友:“没有。” “不可能啊,怎么还跟丢了……”姜琼枝一脸懊恼的样子,提着裙摆小碎步跑掉了。 “这个姑娘太能死缠烂打了。”顾余出来以后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多长时间了,自从加完我微信,先是一天三顿不停地跟我打招呼,之后又问我能不能帮她补课,还没完没了了。” 说完,他幽幽怨怨地瞥了眼含烟。都怪她,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可能受这种折磨。 含烟自动忽视他的眼神:“你不是经常想让自己桃花旺一点吗,怎么,现在来了,又不想了?” “那能一样吗?!”顾余瞬间跳脚,“她才多大,我都在社会上混多少年了,这就哪哪都不匹配,再说——” 他突然没声了。 “再说什么?” 顾余一张俊脸红完了白,白完了绿,咬着牙说:“我才不跟某个人似的,什么人都能下得去手。”他吊儿郎当的,“我起码还有那么点良心。” 扯来扯去又扯到了她身上,她听懂装没听懂,无波无澜地回了个哦。 那她可能真的良心泯灭了。 顾余没好气地白了她几眼:“你等着吧,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烧纸。” * 周至是个挺能折腾的女生,含烟一直知道。 关于她的传言其实不比她少,准确了说,应该从没断过。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含烟了解不多,更多是活在别人评论中,哦,她就是那个那个初中抢人男朋友的女的,喜欢犯贱,喜欢用人用过的东西。 同桌说,周至昨晚哭到半夜。 谁也不清楚她怎么了,仿佛一夜被打垮回原型,哭得撕心裂肺。 第二天班里就猜测纷纭。 有人问,她哭什么? 能哭什么,指不定什么时候交了个男朋友,结果被人甩了。 有人反驳,你别乱说。 那人撇撇嘴,嗤了一声:当我瞎说喽。 第五节课后,班里学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