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走光了,含烟收拾了书本,准备去食堂。 “含烟。” 她抬头,意外周至的过来:“有事?” 她点头,紧接着摇头,然后再点头。 含烟看得不明所以,要走,被她拦住了。 “我有话说。” “那就快点说。” 周至耷拉着眉眼,失掉所有人前尖锐的模样,欲言又止:“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么说你。” 含烟明显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和她道歉,一时眼中充满困惑。 她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含烟的确觉得怪异,不是这句道歉的话,而是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实则她们之间算不上深仇大恨,最多不过女生间的小打小闹,偶尔上次眼药,互相膈应,含烟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我……” 她话说一半倏然停下,然后被一阵局促取代,含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班外的温屿。 “是他么。” 周至默认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含烟轻声问。 “他帮了我一个忙。”周至没有多言,“所以我答应他和你道歉……帮你澄清那些事。” 含烟表情很淡:“是你先造的谣?” 她说是,脸上终于有了不安:“但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你打我骂我我都认。” “说那些有用吗?”含烟看着她,语气冷漠,“周至,想必你也体验过那种被人说三道四编排造谣的滋味,我问你,你感觉好受吗?” 她僵硬在原地,想起一些不好的经历,神色恍惚:“…对不起。” 她昨晚哭了一夜,哭肿了眼皮,脸色白得像个女鬼,嘴里喃喃有词,魂不守舍。 含烟走到门口的时候回了头。 温屿上前,熟练地给她裹了一件自己的外套。他从头至尾没往班里看过一眼,只等她收回视线时问了句:“中午想吃什么?” 含烟没被他带跑:“我有别的事要问你。” 他顿了下,说:“你问吧。” “周至说你帮了她忙,你帮了她什么?”她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眼被光照得十分柔和:“我帮他父亲还了赌债。” 她心一跳,手缓缓握紧:“多少钱?” 他没说具体数字:“不多,一部分而已。” 他不会帮一个害她的人,帮了,也不过是要完成目的。 她的手指在裤缝边缘摩擦,什么都没说,几秒后,走下台阶。 * 周至在一晚的滂沱雨夜看见了他。少年的裤子被雨水打湿了边角,屋内是父亲暴躁的发泄和辱骂,她打着哆嗦,恐惧与绝望交织,浑身上下冷若冰窟。 他像刻意挑在她窘迫潦倒的时候。 他蹲下身,声音被雨水浸泡过,凉意彻骨。 他说,我可以帮你。 她整张脸、头发全都湿了,他给了她绝处逢生的期翼,又将她可笑的期待折断,跌落谷底。 我帮你一次,所以,你起所应当,该还我一次。 “你叫周至是吗?”他喊了她的名字,她却丝毫开心不起,因为他说,“你做的事情,按理来说,我不该帮你才对。这笔交易,你一点都不吃亏的。” Ps: 温屿: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含烟:好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今天是三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