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太突然,她心中下意识抵触。 现在被冬芒一提醒,玉桑悟了。 她抵触什么呀! 她要坚守本心,去多尝试尝试稷旻以外的男人! 不说遇上比稷旻更好的,凑合的也行,当开眼界嘛。 思及此,玉桑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懊恼与悔恨。 她伸手想拍自己两嘴巴,没舍得下手,只得跺脚:“我真是大意了!” 冬芒在旁嗯嗯点头,握住玉桑的手:“没事的姑娘,奴婢以后会帮您盯着,绝不叫这种事再次发生。倘若真有人敢打姑娘的主意……” 冬芒的脸上难得浮起几丝狠厉:“奴婢定会帮姑娘摆平麻烦。” 玉桑高深莫测的看了冬芒一眼。 这丫头,怕是留不得了。 冬芒眸光闪亮,以为玉桑这个眼神是在与她共情,越发诚挚的回视。 玉桑:…… 然而,此事玉桑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到底被冬芒记在了心里。 她赶忙向稷旻送了信,告知他这头军情紧急。 饶是太子对玉桑有意,也架不住江钧这个亲祖父的权威。 能做玉桑主的,只有江钧,谁来了都是江钧! 稷旻在嘉德帝面前举荐江钧,将江钧推上位后,顺利的把原本盯在稷栩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江钧身上。 有江钧挡在前面,稷栩才好沉下心认认真真学点东西。 顺带连江钧是怎么应对那些质疑的风言风语,他也可以好好观摩,有备无患。 只是,这件事确然是一把双刃剑。 他把江钧推出来,涨了他的势头,挡了稷栩的风波,可反过来,也为江家加筑了城墙。 收到冬芒书信那一刻,稷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 而飞鹰和黑狼作为整件事的知情者,已经见惯不怪了。 现在,他们不仅明白,一直以来都是殿下在安排玉娘子,还晓得,若非玉娘子梗着脖子不肯应下,太子早已抱得美人归,哪里来这一日日的折腾呢? 她可不是什么寻常的青楼女子,她本事大的很。 两人身为亲信,这时候若不能代为排忧解难,也着实废物了些。 飞鹰试探道:“属下以为,圣人与娘娘对玉娘子的印象不错,倘若殿下开口要人,名分一事未必艰难。” 稷旻看他一眼,没有应答。 黑狼在这种事上一向不敏感,可好巧不巧的,他心里还梗着件事儿,遂脱口而出道:“你懂什么,比起圣人与娘娘的态度,这事儿能不能两厢情愿更重要!” 稷旻的眼神顿时变了:“你说什么。” 事已至此,黑狼不吐不快了。 “殿下,属下斗胆一言,还请殿下恕我无罪。” 稷旻沉声道:“说!” 黑狼舒了口气,大胆道:“殿下与娘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没解开的误会,才叫娘子心怀芥蒂,不肯、不肯点头?” 初闻此言,稷旻心中苦笑。 原来,但凡身边看的深切的人都晓得,是她不肯点头,而他已妥协至此。 但很快,他又品出黑狼话中端倪,疑惑道:“芥蒂?误会?” 黑狼憋了这么久,到底还是说了:“玉娘子刚入江府时处境艰难,属下一时不忍,曾劝道娘子莫要太过固执,殿下疼她护她,若她肯低个头服个软,那些事也就不是事了。” “当时属下告诉娘子,我等跟随殿下,还从未见过殿下对谁有对娘子这般用心,谁料玉娘子竟道,她见过……” 稷旻眼神一动,一些久远的记忆随之勾起。 她见过。 他见过他对别的女子好。 黑狼短短几句话,稷旻已知道他说的是谁。 桑桑心中,那人竟也成了一道坎儿? 第83章 夜渐渐深了。 喧嚣一整日的江府终归宁静。 玉桑洗漱更衣坐到床头,?忽然意识到,稷旻已经很久没有夜闯江宅了。 倒不是期不期待的问题,而是稷旻此人,?今非昔比,看似无意的改变或决定,?就可能是在为新的筹谋埋下伏笔。 是以,?玉桑盘起腿儿,对冬芒招招手,?试探道:“殿下近来是在忙什么?” 冬芒听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