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为人多,又加上郝谦的协助,入冬之前之前终于修出了一条宽阔的道来,可以让两匹马车同行,倒是让余青等人松了一口气。 一直被杨九怀卡住交通,采买不到必需品的日子,就好像被人卡着喉咙一般的难受。 趁着这次机会,廖世善整顿了一番宁谷郡,把那些小股土匪都收缴了,至于为富不仁之辈也都是抓了起来,把宁谷郡弄的铁桶一般。 茂林城的百姓们一心觉得杨九怀才是真正的仁义之人,反之在宁谷郡,这边的人倒是觉得杨九怀的沽名钓誉月之辈,廖世善和余青才是真正的菩萨心肠。 后来等着泉州修了路,不需要去茂林采买,两边的百姓更是势如水火,一见面少不得要互相唾弃一番。 茂林人觉得宁谷郡这边让女人参军,有伤风化,而宁谷郡这边则是觉得茂林人高傲自负,瞧不起他们的新政,很是鄙视。 不过自从青学堂的名声传出去,不少女人从茂林,甚至锦州和泉州过来,就是想要参军,又或者读书。 所以经常可以在两郡交接的地方看到这样的场景,亲人拉着女子不让走,女子却是偏要跑过来。 很多女人好容易跑出来老远,结果在路口被家人抓回去,余青看着不是个事儿,就派了女兵在那边接应,但凡真心投靠的,都一一接纳了。 每次女兵们看到那些哭着喊着想要跑过来,却是被父母拉回去卖掉的女子,就觉得心有戚戚然。 “花将军,幸亏在咱们遇到了廖夫人,要不也就跟她们一样了。” 今天来路口轮值的花祁,带着一小队的女兵,他们个个都穿着甲胄,佩戴武器,看着英姿飒爽的很。 花祁看那边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的,满满的沉重感,她们只是负责接应,却是没办法强行从别人手里抢人。 “军爷,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娘为了给我给我哥哥成亲凑钱,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才十二岁呀,会死在窑子里的!” 几个女兵都很动容,只是他们也没办法,两郡之间的仇恨已经是越来越强了,要真是从别人父母手中“抢”人,矛盾激化,说不定马上就能打起来,再说他们也没有理由从人家父母手里夺人不是? 父母是生养你的人,就算是让你尽孝割肉也是要遵从的。 花祁实在是看不下去,忽然走过去,问道,“我问你,这男女是你什么人?” 那小女孩一时有些发蒙,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声的喊道,“军爷我不认识他们,你快救救我!我以后一定会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 花祁赞赏了的看了眼孩子,说道,“你们怎么随意掠人?快放开这孩子。” 那男子有些生气,道,“凤儿,你怎么胡说八道,我是你爹呀!” 乌凤儿吐了口水在男子的身上,骂道,“有你这样的爹?家里三个女儿,前面的二个都被你卖了,如今就剩下一个,你还要卖了!” 那男子有些讪讪的,道,“这不是没活路了!” “呸,二姐被人轮死了,送了尸体回来,你还说晦气不让进祖坟!” 乌凤儿哭的更加大声了,道,“军爷,求你你救我,他们简直不是人。” 男子见乌凤儿提起这件事,终于露出痛苦的神色来,蹲在地上揪着头发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咱一家子,还有你奶奶叔叔,十几口人,总要吃饭?我在外面扛了一天的包,也才几文钱,米价却是一百文一斤了,再说她在外面横死,又怎么能入祖坟?” “她为什么横死?你不知道?” 花祁身旁的女兵眼圈红红的,虽然这边治安稳定,但是世道乱就是乱,营生十分的艰辛,只有那富户还能坚持,许多人都是在一口吃的卖儿卖女。 乌凤儿的娘,擦了擦泪水,狠狠的把乌凤儿到花祁的怀里,骂道,“你还不快滚!” 乌凤儿大哭,“娘!” “我不认识你,死丫头快走!”女人转身去拉丈夫,道,“他爹,咱们走吧。” “不行,放了她走,咱们吃什么喝什么?” 花祁恶心的够呛,兜里拿了几两碎银丢在地上,骂道,“就当你没生过这个女儿。” 一旁的女兵急道,“花将军,你这样天天散财怎么行,以后要吃什么?”原来花祁在这里没少拿了银子赎人,一开始女兵们也是尽力去帮,等着到后来人太多了,也是没办法了,自己也不是宽裕的,总不能拿了私房钱帮人? 男子却是兴奋的捡起银子,道,“多谢军爷!” 夫妻俩这才起身走,等着快走远了,那女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女儿,见她也望着自己,突然间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