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看,她放下那块遮挡。 马车燃起了小小的油灯。 密闭的空间,终于多了些安全感。 卢明月此时那口大气才敢出了。 今天所见以及所经历的,这辈子她都忘不了。 “那老太爷,现在如何了?” 只有俩人的时候,她把心头的好奇问了出来。 “应该还能挺上几天吧。” 卢明月捂住心脏,好不让它跳的过快,“那,你知道他病因了?” “嗯,八九不离十吧。” “那就好,那就好,知道病因,那就有救的法子,但是今日闹成这样,怕是彼此面子都不太好看,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让你上门……” “会的……” 姚蝉闭眼靠在车壁上。 车轮滚滚,彻底放松下来,才终有了些许的疲倦。 “为什么会,难道你已经救了他了?哎,那他们怎么那样,坏事了,那岂不是误会了,这功劳到时候算谁的啊。 不对,我现在有点乱,我得顺顺,你出来时他们还勃然大怒,那时候还没效果,你现在又这么说,难不成,你预料到他一会会如何?” 姚蝉揉揉额头。 “他们会想明白的,算下时间,应该也快要清醒了些吧。” ………… 姚蝉走后,赵老爷子所在的屋内,凌乱依旧。 吃如此大亏的赵家人,被人耍了一通,又无法把愤怒情绪发泄出来。 谁的脸色都不太好。 阮老夫人叹了口气,“君兰,事已至此,想开一些,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哎,这事说起来也怪我,这小丫头,以前也曾到我府上糊弄过,她口口声声说,我大小子身有顽疾,我当时把她撵出去了,谁知她转头又来哄骗你家。 要是我早些过来就好了,老哥哥眼下这个罪也不用受了。 都怪我。 不过原先我还不解,这初来汴城的小丫头,这从打哪儿来的底气,敢连续上门大胆给人看病,直到现在我才知晓,原来状元郎在背后撑腰……” 她简单几句话,却把她家跟姚蝉的关系割裂开来。 并且还把邬易拖下水,转移了矛盾。 所以说,即使将来赵老爷子真有个什么不好,赵家也无法追究到他们头上。 毕竟她也是受害者,自己还不顾这一把年纪,亲自上门来跟他们报信的。 说起来,还真要感谢突然出现的状元郎呢。 阮老太太说罢,室内传来轻轻啜泣,先前只是哽咽,但紧接着,哽咽声越来越大,演变成嚎啕大哭,成串的泪珠,已经从赵老夫人眼睛内流淌下来。 其实今日姚蝉的事,只是个导火索而已。 她如此发泄,也只不过是把先前受到的惊慌,以一个合理的方式发泄出来而已。 赵大爷颓然捂头,蹲在地上。 一片混乱中。 宋凝吐了口气,她刚从凌乱的思绪中,理清思路。 虽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前面,那个女大夫,确实是邬易关系匪浅。 她那般年龄,那般打扮,难道是他同乡? 但是只是同乡这么简单吗? 只为了一个同乡,竟深夜到了此地。 本是想早些离开这混乱之地。 但想到她一直维系着的名声,还是停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