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比了个手指。 白徽一噎,捏紧了拳头不耐烦道:“我倒想问问你,既同沈观鱼是姐妹,连她的奸夫是谁都不知道?” “沈观鱼有奸夫?”徐脂慧掩不住自己的嘴,“今日的惊喜也太多了点吧,你说这个可有证据?” 白徽就将那日在华章园的事说了出来。 徐脂慧一拍手:“我的个乖乖,在那秘楼内相会,冷眼看丈夫摔断腿,之后还有心情一道打马球,不是奸夫还能是谁,士别三日,我真是对她刮目相看啊!” 见她这么兴奋,白徽皱眉不悦:“就问你知不知道就完了,说这么多做什么。” 徐脂慧一摊手:“不知道,现在人都不见,我上哪问去?” 白徽试探着问:“怕不是住到奸夫家中去了吧。” “不该啊,真住到别家去,老管家和刘嬷嬷也该还在这儿啊。”徐脂慧沉吟片刻,“不会是回苏州了吧,不过人家都有新人了,你还来做什么啊。” “你管得着爷的事儿?”白徽说完直接上马,他得去城门问问沈观鱼最近可有出城。 看着他纵马离去,徐脂慧还啧啧不停,沈观鱼可以啊,桃花够旺的,又是奸夫又是英武小郎君的。 这边沈家无人,那边齐王府办起了齐王妃的丧事来,结果丧礼上竟不见齐王妃亲儿子赵复安的身影,接着有隐约的消息说赵复安用养病当借口,偷偷去了南疆。 而后赵复安去南疆找奇药治不举之症的消息,则是让整个京城一片哗然。 传出这个消息盖因他寄回来保平安的信,从齐王妃去世后就没人有收着,反而被府中奴仆看到了,齐王也不管,这才传扬出来,且有理有据的。 这巨大的翻转点燃了京中上下讨论的热情。 “原来当年不是世子妃不孕,而是世子不举啊!世子妃背了三年的黑锅一声不吭,也真是贤惠。” “我就说哪个男人真能对生不出的夫人这么迁就,三年生不出来还一点不着急纳妾,原来是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啊,还推自己夫人当挡箭牌,也算个男人。” “沈氏也是可怜,被人白白笑话了半年,听说她唯一的妹妹一家冤枉惨死,齐王府上下理都不理,真是恶有恶报啊。” 就连在华章园的□□听了也笑:“怪不得莘娘当初勾了这么久都不到手,还以为攀上了皇亲贵胄,没承想竟是个空炮!” “就是!他那时腿刚好,整天在园子里就是喝得烂醉,找了□□根本不上,就做样子,我姐妹当时就怀疑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流言一下子歪倒了过来,赵复安的死后名算是彻底臭了,甚至他为沈观鱼写的那些诗也被人拿出来嘲弄诟病,京城第一才子的美名不复。 对赵复安的嘲笑从夏末延续到了孟秋,众人只当他还在南疆,毫不知情。 后来那信不再寄回来,赵复安竟然是失踪了,到底是亲儿子,齐王派人一路寻至南疆,才知道他在当地误食了毒草,随行的大夫救治不及,竟是死了。 等带回京城治丧的时候,身体都烂得不成样子了,传开来又成了一桩好大的谈资,堂堂宗室贵子竟然死得这般落魄狼狈,“齐王府”这三个字都成笑话的别名了。 “真是治病治成魔怔了,那是什么毒草这么急着吃。” “谁说不是呢,这死法,也着实好笑了些……” 再大的热闹也聊不过一个月就散了,聒噪间山中第一片叶子悄然发生变化,昭示着秋意开始将层林尽染,天空变得如清水一般的澄净,风刮过时忍不住捂紧了衣衫。 “山野里的野物趁着这个秋天收集过冬食物或吃得胖点才好冬眠,也是打猎的好时候,”赵究抱着沈观鱼是低声跟她絮叨,“你马球打得甚好,多练练弓箭,今年秋猎咱们一道去可好?” “我去了秋猎又能如何,总不过整日躲在帐篷里。”沈观鱼任他撩着自己汗湿的碎发,不甚乐意地说。 “朕会给你辟一处安静的山林,就咱们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