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道游猎。” 她蹬鼻子上眼:“这般铺张,不如不去。” 赵究干脆说道:“不若朕明日就将你公之于众,给你个位份?” 他如今称得上独揽朝政,自然有能力对抗朝臣,力排众议。 不过他也顾虑过,一上来就封后,流言阻碍只怕太多太大,不若先从嫔做起,再慢慢晋到皇后的位置,如此循序渐进倒好对付许多。 他算盘打得正响,谁知沈观鱼翻出他的怀里,干脆地说道:“不要!” 沈观鱼说得硬气,心里却怕得不行,她怕很多不能和赵究说的东西,只是干脆地拒绝。 握着她肩头的手一空,赵究见她如此抗拒的模样,竟有一刻茫然,随即追上来翻过她的脸,尚不解其意地温声道:“外头不过蜚言罢了,有朕护着,都传不到你耳里来,什么都不用怕。” 沈观鱼含糊搪塞:“再多流言,之前在齐王府的时候也受多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取笑她不能生,其实她并没有多在乎,因为丢脸的只是她,可如今不同,她怕世人唾骂沈家,说爹娘教不好女儿。 “既不怕,为何不肯跟朕站在一处,”赵究又想到一个原因,“可是生气朕没有同你商量,你想要个什么位份?” 他想借机同沈观鱼解释自己心里的打算。 沈观鱼和他在一块儿,有一个小毛病便是不爱和他说自己在想什么,就像今日,只说一句“不要”,又不说为什么不要,两个人一道商量着解决。 赵究只能一项项猜过去,也难得他有这份耐心。 沈观鱼继续否认:“不是。” 赵究已经不能理解,他坐了起来,面色不善:“你就甘心一辈子这样躲着?” 结果这个气人精倒好,真的就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好什么好,这是在打他的脸,可她偏一副逃避到底的模样,赵究真的有些生气了,“你这样若是有了孩子,朕怎么说,说御花园里种出来的?” 沈观鱼哑然,硬是不答他的话,这一个月两个人才好些,又吵这些做什么呢,正想着,就觉察到赵究掀被起身了。 她以为皇帝要走,却见他往书案而且,不知打哪儿翻出来一本小册子在写着什么。 沈观鱼好奇地问一句:“陛下在写什么?” 赵究答得言简意赅:“起居注。” 何时皇帝能自己写起居注了,他这是要注些什么?沈观鱼觉得不妙,起身披衣来看。 赵究在写的《起居注》却不是史官记的那本,而是他自己亲自写的。 现在他正往上头又添了一行:“二年初八日亥,幸沈观鱼于朱阁。”没有位份,也不是什么“沈氏”、“沈宫人”,就是“沈观鱼”。 上头更是将两个在何时何地如何临幸都详细写了下来,甚至赵究带着春画图册来与她翻阅,逼问沈观鱼喜欢的都是哪样,这些言行都记了下来。 沈观鱼只仓促看到正在写的一句,可炸了锅了,这前面得写了多少这样的,他们的房事如何能往起居注上写。 她忙要扑过来夺,赵究却搁了笔,将册子举高,任她伸长了手也够不到。 “陛下!这东西不能写上去的。”她急得眼圈都红了。 赵究见她踮得脚尖摇摇晃晃的,伸手扶稳了她的腰,说道:“这都是规矩,朕的孩子总不能什么时候怀上都不知道。” “让人看到怎么办……”沈观鱼觉得这种东西若是被人见到,她当真不用活了。 赵究道:“这本自然只有朕一人能看。” 沈观鱼双手捧起:“那陛下能也给我看看吗?”等她拿到再说。 “给你看也成,答朕方才的话,为何不想要位份,你可知朕……”他想说自己一定让她做后宫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女人。 但这话显得自己太卑微恳切,好像认定了她似的,如今两人远不到的心意相通的地步,赵究不想把自己的心剖开给她糟践。 沈观鱼眼尾垂了下来,扮起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