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拿起书,结果发现刚刚跟叶濛的视频没关,刚想问她外卖到了吗?结果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邰明霄呢?” 画面里黑漆漆一片,只能听见声音。叶濛手机可能是反过来屏幕朝下盖着。 李靳屿也把手机反过来盖着。 叶濛说:“在楼下,你换完衣服就赶紧下去吧。” 窗外一片静谧,深沉暮色里寂寥地挂着几颗星星。不知是不是为了体谅他这偷听的心情,平日里叫唤连天的猫都安静趴着,不叫春了,院外的桃花开得尤其扎眼,在无声地盛放。 李靳屿外套都没来得及脱,这会儿又怕引起那边注意,只能穿着那件保暖性十足的防寒服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子上,老太太怕冷,这几天屋内还打了暖气,热得不像话。他感觉自己现在里外就是个火球,五脏六腑都连带着烧起来了。两手臂松松地搭在桌上,青筋都起了。 勾恺长长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那男的跟你怎么认识的?” “谁?我老公?” “是。” “关你什么事?” “跟邰明霄能说,跟我不能说?看来你对我还是有好感?” “神经病,你怎么不说我讨厌你。” “因爱才生恨,”勾恺轻松惬意地笑笑,“说说吧,你老公哪人?宁绥那边的?” “无可奉告,你换好衣服赶紧给我下去。” 勾恺嘲讽地一笑,“怎么,他就这么见不得人?也对,你们那个小破镇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男人?还是你压根没结婚,骗我的?嗯?” “要我给你看结婚证吗?” “好啊。” 叶濛没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给他看。 李靳屿面色阴冷。他拿着笔在纸上漫无目的地涂涂画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因为会有沙沙声,他不能尽情肆无忌惮地发泄,只能一笔一划轻轻地纸上描,看起来格外认真,像一个刚学画画的小孩似的。 勾恺不知道丢了个什么东西过去,话筒里传来短促的一声“啪。” 勾恺说:“景苑的钥匙,你不是之前看中那套房子吗?我给你买下来了。叶濛,我希望你留下来,他配不上你。” 李靳屿手机没电了。他没听见声,下意识抬头瞧了眼,屏幕黑了。 他冷笑着转回头,开始大力、肆意地纸上涂涂画画,此刻他已经丝毫不觉得热了,心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瓢泼的冰水,唰然冷下来。 李靳屿靠在椅子上,敞怀穿着一件防寒服,额间发梢的汗水顺着他流畅冷峻的侧脸一路没入他的衣领里。他仍是面无表情地继续画,纸戳破了也不管。一直画到笔墨越来越淡,只剩下一道道杂乱无章又狂的辙痕,好像被无数车轮碾过的沙土,纵横交错,凌乱不堪。 “啪!”他猛地把笔一摔,墙头的猫吓得心惊肉跳地蹿下来,惊恐连连地喵了两声。 笔尖连带着他无处发泄的怒火,以破竹之势生生扎进纱网窗子里,他却只习以为常地冷冷看着。 = 叶濛察觉到李靳屿不对劲的时候,立马请假回了趟宁绥。走前给梁运安打了个电话,如果案子有进展请务必第一时间联系她。梁运安答应下来,稍稍透露了一些案子的进展,“八九不离十了。下周有新进展再跟你详谈。” 叶濛上飞机的时候,给李靳屿发了条信息,仍是没有回复。在空姐最后提示关手机的时候,叶濛又匆匆把他们这两天的对话仔细浏览了一遍。 【柠檬叶:宝贝,等会视频?】 【ljy:不了。有事。】 【柠檬叶:好吧,那明天吧。】 【ljy:嗯。】 第二天视频的时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