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不约而同地涌起了同一个想法来。若不是二人同时亲眼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幕,那么一定会被认为是出现了幻觉,如此诡异的现象…真的无法解释。 盛昆颇为得意地钻出车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梅尔走过去,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声地说道:“这事,不算完。” 钱放站在了别墅门前的台阶上,把面前发生的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的视线延伸到了街道的对面,注意力集中在了正对着的二楼窗口上。不知何时这座别墅的窗帘已经卷起,窗口处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就见他宽脑门儿、灰白发,身披一件白色的浴袍,一副典型西方人慵懒的模样,此刻他正手端着一杯热咖啡,有一搭无一搭的朝楼下张望着。 钱放轻轻的打了一个呼哨,吸引了盛昆和梅尔的注意,他们顺着钱放的视线望去,吃惊的发现了窗子后面的那个西方人。那人见街面上的三个人同时朝自己望来,于是略略举起了手里的咖啡杯子,像大家致意,一副谦和开放的样子。然后,他转身离开了,窗帘依旧落下。 梅尔隐约想起了那个神秘的金丝雀似乎说过,摄制组就住在对面。哦,对呀!这里面果然还住着个老外呀!那个金丝雀怎么会如此明晰这里面的事呢?盛昆为何矢口否认呢?而她跟那个老外又是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梅尔迈大步便朝那别墅的门口走去,盛昆一见连忙伸手阻拦,嘴上忙不迭的说道: “嗨!嗨!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有什么话跟我说好啦!西方人,对人权看的可重啦!考虑周全,考虑周全啊!” 盛昆的这一举动实出钱梅二人所料。刚刚走到近前的钱放,拦下了正欲发作的梅尔,他谨慎的低声问道: “那是什么人?你剧组的成员吗?” “当然啦!席芬.伯格呀!当今最著名的大导演啊!我花大价钱请来的。” 盛昆急赤白脸的说着,他生怕鲁莽的梅尔惊扰了这位脾气执拗的大导演,若是气走了他,自己上亿元的投资怕是要打水漂了。 钱放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记起了奥运会筹备期间,曾经出任开幕式艺术顾问的家伙不正是此人吗?他可是半截就撂挑子走人了呀!钱放朝梅尔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盛昆说道: “我们要和他谈一谈,时间由你来安排。” t市通往外省的国道 腾贤一直让汽车的时速保持在八十麦,即使前方是一片坦途他也不再提速,他的两眼警惕的观察着公路的两侧,仔细的搜寻着面前驶过的每一寸硬肩和道边,好像雷达不放过任何的疑点。其实,并非是他不急于赶到下一个城市,实在是他的胸中藏有一团心事。一路之上,他没有看到任何关卡、警戒和盘查,甚至连一个红绿灯都没有。他禁不住在想,如果罪犯由此逃窜,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莫非,有人故意…网开一面! 腾贤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沿途虽然空旷,可逃逸的痕迹却难以隐藏,如果细心观察,任何一个由公路驶下路基的车辙印记都会清晰的成像,就好像伤口愈合之后的疤痕一样。所以,腾贤才没有一路狂飙的疾驰而去,他的车速刚好够得上分辨、识别、记录和推断,没有一条车辙印记能从他的眼前溜掉。 然而,腾贤越走心里越毛,他没有发现任何驶离公路的痕迹,一时,他拿不准自己是在赶着杀手的影子跑,还是带着绑匪的车子撩,然而经验告诉他,过于平静的案情背后,一定会有波澜隐藏。那么,飓风的起爆点究竟在哪里呢? 腾贤在一路观察的同时,他的眼前一直都有那道奇异的光在闪耀,是反光?还是幻象?是紧张?还是迷惘?腾贤不时的回想,那水塔、那扇窗,那笨狗、那老乡,那… 突然,腾贤猛的打了个激灵,浑身上下冷汗涔涔,立时浸塌了衣裳。对啊!那狗看人时的奇异眼神,它嗅那老人时的贪婪渴望,哦,对啦!还有那块丢不开也甩不掉的碎纸条,乖乖!莫不是… 腾贤的紧张令他的感官变得异常的敏感,沙粒迸溅时碰撞在车厢上的噪声变得异常响亮,隐隐的他记起了自己在奔向水塔时曾经听见的那一声碰撞。 吱!腾贤把车硬刹在了坚硬的路肩,轮胎抱死时磨出了一溜蓝烟。腾贤跳下车来,急急的绕着汽车转了一圈,他从前到后由左向右自上而下浅探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