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又没什么不对,李远佞一个人只身到此,没什么可图也没什么可用,而若是这样的巧合都能刻意安排,那未免有些太过可怕,毕竟那云兮楼,那成年的人熊,都不是随意可调用的,而且还相隔一个月,这份心机和筹划,做什么不可以,偏用来对付一个将军家的二房长孙? 张铎见李远佞一脸开心的样子,有些无奈,果然心怀梦想的小子总能遇到点好事,自己在他这个年龄也是这样傻乎乎的,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经历呢。 此时,他的两个亲信走了过来,张铎和李远佞皆一顿,等着这两人汇报。 “少爷。”亲信向张铎行礼,“查了,那山坳不远处,猎场外有个小村落,只有十来户,一个月前这个女子受了伤来求水,村长给她弄了个靠山的茅草屋养伤,她伤好点后每日早出晚归进山打猎,猎多了便留了毛皮卖钱,肉送给邻里,有时候也送她自己做的咸鱼。”亲信顿了顿,表情有些柔和,“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草屋里收拾得很好,前面晒了不少咸鱼、腊肉、还腌了酱菜,但因为她早出晚归,也很少与人交流,村里人只知道她叫贺丽,是拐子那逃出来的,想攒了钱回去,别的都不知道了。” 张铎听完,不疑有他,心里的大石彻底落下,拍了拍一旁表情复杂的李远佞:“果真是命啊,我都要羡慕你了,只可惜贵贱有别,你可要把持住。” 李远佞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这要你说!小爷只想报恩!” “恩恩,报恩~”张铎笑起来。 ☆、第81章 恩人遗言 被送到将军府的当晚,鹤唳就发起了高烧。 她的伤口实在太骇人,就算有李远佞的家人听说她就是之前李远佞折腾云兮楼所为的人的时候,心里觉得有些诡异,在看到那要命的伤口的时候也疑虑全无了。 她的右肩从后到前被抓了三条伤口,都皮开肉绽,其中一条深可见骨,就在她那单薄的小身子上,一眼看上去差不多上半身都跟废了一样。 在古代这样的伤基本上与将死无异,以至于李远佞的大伯李承训听闻自己的侄子的遭遇,又目睹他“救命恩人”的惨状时,还红了眼眶,连连吩咐趁她清醒可有什么遗愿,定当尽力完成。 他与自己弟弟感情甚笃,好不容易侄子来一趟,几乎是比自己儿子还宠,却不想还能遭遇这样的事情,要不是这个鹤唳出手,现在恐怕他就要发愁怎么和自己弟弟解释独子之死了。 听说有交代遗言那么好的机会,鹤唳已经握在手里的消炎药又放下了,她当场展开脑内剧本,憋红了脸奄奄一息道:“我,我要……带回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李承训的儿子,李远佞的堂哥李远忧在后头追问。 鹤唳艰难的点头,只觉得自己呼出去的气都带着炎症:“老,老爷命我,保护小姐……我无能,把她丢了……我要带她回去,否则,否则……老爷的,咳咳,恩情……” “你小姐是谁,哪家的,怎么丢了?”李远忧一拍凳子,他比李远佞大不了多少,当场炸了,“莫不是又是那云兮楼干的!看我不拆了他们!” “不是……不是……”鹤唳连忙摇头,“是,是在西都,走散的……” “什么,西都?那你来东都做什么?” “小姐她,看,马球……看上了一个,公子……” 床边的人表情都有些囧。 “她,一夜,不见了……留书说,要,跟那公子……我,我追,追过来,咳咳,寻不见,小姐。” 看他们表情,脑中已经有一个渣男和纯情小姐的十万字话本成型了。 鹤唳眼里憋笑憋出了泪花:“我,我要找那公子……问,问他,要回,我家小姐。” “你知道那公子是谁?”李远忧忽然道,他有些警惕,回头对自己娘亲小声道,“看马球看上的公子,莫不是就是冲着堂弟吧?” 李夫人刚才因莫名的八卦而有些激动的脸嗖的冷了下来,瞪着自己的儿子:“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李远忧一琢磨,也有些尴尬,若是真冲着李远佞,人家早就开门见山了,何必躺在这儿拼了性命絮絮叨叨那么久。 鹤唳也不管他们在干嘛,有问她就答了:“我,我只听小姐提过,那个公子,叫严青镕。” 场面一时寂静,李远忧有点目瞪口呆, 她还茫然不知的难过道:“小姐,看马球的时候,我,进不去……我也不知那个公子,长得如何,西都的马球队,也走了,来这,小姐,也走了,那定是跟着来了……只是,我一来,就被……被拐进了楼……” 她泫然欲泣,仿佛临死前交代遗言:“神都,那么多人……小姐,与我,都无亲无故,我如何寻到小姐……还有,严青镕……我后来,去过马球场,打听过,他们说,让我进宫找……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