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公子不是打马球的么,为何,为何要我去宫里找……我……嘤嘤嘤……” 说到无限委屈处,泪水自然哗哗来,她烧得通红的脸更狼狈了,哽咽和疼痛一起来令她阵阵抽搐,形容真是无比凄惨:“我,我也不敢,直接打听小姐,怕,怕坏了她名声,小姐,小姐还小,她,她怎么能,跟那个公子,嘤嘤嘤……” “你别急,你别急,平静下来,平静下来。”李夫人连忙上前给她擦眼泪,心疼的哄着这个“忠心耿耿淳朴可怜的女护卫”,回头瞪自己儿子,“女孩子哭成这样,也不知道逗逗!难怪你娶不上媳妇!” “啊?”李远忧傻掉了,他方才满脑子都是听到严青镕这个名字的炸雷声,正可怜这猎户家的小娘子平民小姐的护卫竟然遇到真的跟天那么大的难题,要进宫问皇帝的男宠妃要姑娘,这乐子实在太大,结果正出神呢就被年轻往膝盖扎了一箭,只能一脸懵逼,“我?” “快,一旁蹲着,你不是最会学猫儿叫了吗?”李夫人凑到儿子耳边,“别让她再哭下去了,若是厥过去的话,性命危矣。” “她是堂弟的恩人,让堂弟来啊,堂弟不是最会驴叫吗!” “我会的是马叫!不是驴叫!咳咳咳咳!”刚喝了药到门口的李远佞怒喝,牵扯到了内伤,惊天大咳嗽,“她说什么?她要找严青镕?” “你别乱来!”李远忧警惕道,“这儿可不是西都!” “我知道。”李远佞嘟囔,他有些焦灼,望着鹤唳“你为何要找严青镕,你家小姐是谁?” “我家小姐叫左颜,她父亲叫左寅,家里做木头生意,从南方来。”鹤唳说着,又把左寅给她看过的照片里的左颜的相貌形容了一下,很是真切。 她当然不能直接说殷羡羡,现在她连羡羡在宫中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万一她一说,这儿就有人知道,来一句“哦那不是xx的xxx吗”,然后直接把她往羡羡那儿一怼,这等于是把她往燕舞和小满的老巢里扔,那可真是拼上性命自杀,这绝对不可取。 放眼自己还能认得的人,可能与男宠还有燕舞那些对上的,也只有李远佞这些世家贵族和刚刚“入行”心不甘情不愿的严青镕了。无论如何,她现在的目标是进宫,尽量能混到严青镕的旁边,从高处掌控全局,远好过自下而上的挣扎。 对于“左家小姐”的情况,她说得太顺溜,将军府的人都无暇分辨真假,只是应了帮他们打听这个小姐,其他的却不再提起。 这意思是没打算帮她走严青镕这条路线了。 自从知道严青镕成为“宠妃”后,鹤唳就知道自己这个办法可能还要多些波折,但是她既然瞄准了李远佞,自然有她的道理,所以不管对方做什么,现在她都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既然这场对手戏已经演完,她终于偷偷的吃下了消炎药,还在伤口上洒了药粉,那是国家给的特效药,治疗伤口,消炎止血,最关键的是,还有一点预防狂犬病的作用。 虽然并非特效药,但远好过没有。 所以在艰难的熬了几天以后,“濒死”的恩人姑娘又奇迹般的好了,虽不至于鲜龙活跳,但也是面带人色,能吃能喝了。 又过了几天,她已经能够下床。右肩的伤口虽然狰狞,但在李家不遗余力的供养下,愈合的情况非常好,也省的鹤唳发愁没有缝合,只是这样的伤疤以后必须留回去报工伤,让祖国给她激光祛疤! 李远佞对她的恢复能力叹为观止,每日都过来围观一下。 时间进入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冷,西北风呼呼的刮,门上已经挂上了厚厚的褥帘,挡住呼啸的寒风,窗纸时不时鼓动着,挡了风,也挡了视线。 “你的伤都好那么快?”李远佞问。 “以前随着我父亲在山里打猎,伤习惯了。”鹤唳这样解释,“若回回都这样折腾,哪撑得到今天。”她说着,又惆怅了一下,“要不是老爷救了我,我还不知在哪只狼肚子里呢。” “你是被你家老爷救的?”李远佞也是个病患,两人像疗养院的老年病友似的对坐着,一人捧了一碗药,一边喝一边聊,唠嗑得欢。 “是,老爷带人进山看木材,救的我。”鹤唳低头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不能再说了,撒谎是有极限的,即使她已经尽量往说辞里掺真货,可说得越多错漏也会越多,虽然这些事情死无对证,但难免不出些意外。 李远佞没多说话,他朝天哈了口气,心情有些抑郁的样子:“明日又有球赛了。” 鹤唳抬头看了他一眼。 受了这样的伤,小少年当然不能上场了,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他好歹也是打出了一点名堂的,在这个全民马球的朝代,谁不想有这个机会在众多人的欢呼中打马进球,多么帅气。 “以后,有机会的。”她状似笨拙的安慰,眼神真挚,笑容憨厚,全没了当初一脸血的金属般刚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