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她也有条件。她说她在晋州为生十分不易,想借此为自己寻一个更好的靠山,若能得侯爷相助,她定当感激不尽。” 明长昱轻笑:“如此,让她上船吧。” 明昭立即去安排,将安置在末尾船队中的魏夫人魏含英带上了主船。 君瑶与明长昱转向客舱,魏含英入内之后,立即向明长昱与君瑶行礼。还未等她开口,明长昱率先问道:“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魏含英欠身说道:“起初我也不明白的,可上船之后,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不瞒您说,我在晋州这两年,也有些自己的门道,在几日前,我就得知京城会有人入晋州查案。昨日您与这位大人在小雅茶肆时,我就听您口音不同,便猜测您身份不简单。方才又见了这船队,更是证实了我的推测。您让人来接我上主船,我更加确定了。” 君瑶早就知道魏含英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若这女子心怀不轨,或许还有些难以对付。 明长昱研判地盯着魏含英,轻轻摩挲着手中那两页纸。 魏含英的目光谨慎地落在那两页纸上,斟酌道:“近两年,我为撑起生意,不得不打探了晋州有些茶农和茶商的情况,或许我所得到的消息,于您而言微不足道,可我毕竟是身在这其中,或许还有些有价值的东西。” 明长昱直言道:“我只想知晓茶叶大量减产,茶税大量缩水的的原因。” 魏含英面色不由黯然:“晋州大部分人靠茶叶为生,茶农和茶商都离不开茶叶,茶叶减产也不是晋州人所愿,实在是这两年茶叶种不起来。” “为何?”明长昱眯了眯眼,“若茶叶无法正常生长,你的茶叶又是从何而来?” 魏含英说道:“晋州这两年天气恶劣,我之所以还能继续做茶的生意,是因为我夫家还留有些田地,那些田地也是少有的能让茶叶有些收成的地方。”她轻声一叹:“只是那些茶叶并不能维持大生意,这两年也就做些小本买卖。那些茶农发现茶叶不能再赚钱,都改行去了。” “可知那些人去了何处,以何谋生?” 魏含英轻蹙着眉,低声道:“这我就不知了……” 明长昱挑眉:“你有什么条件?” 魏含英面色有些为难,有些怯怯地道:“这晋州的茶叶生意着实不太好做,若能得您之便利,去京城闯荡一番,魏含英定当重谢。而且……”她眉心又轻轻蹙起,说道:“我在晋州得罪了不少人,若能得您庇护,自然是更好。” 明长昱的眼眸微微一缩,眼神不由多了几分压迫,须臾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如此,也好。” 说罢,他让人为她准备笔墨,将她所知之事,一一写下。 魏含英能知道的某些内情,的确是明长昱还未探到的。魏含英写了许多,还真透露了一个关键的线索——晋县县丞是畏罪潜逃,且生死不知。 明长昱思索了许久,才问:“你如何知晓?” 魏含英说道:“听闻县丞私吞茶农上交的茶叶,拿去私做买卖。这事情被知县知晓,知县在派人捉拿他之前,县丞就私自逃走,在被追捕的过程中落了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明长昱的手指无声地敲着桌案,问道:“这事为何没有公告?也没有发布海捕文书?” 魏含英摇头:“这其中的内情我便不知了。只是我私心推测,是因为知县与县丞关系很好,知县不忍心将事情公之于众。” “知县来晋州时日较短,与县丞有何深交,如何见得他们关系好?”明长昱严声追问。 魏含英立即解释道:“我也只是猜测。” 明长昱与君瑶各自再问了许多详情,直至魏含英无法做出解答,才让魏含英回末尾的船上休息。 许是落了水,魏含英脸色不好,气息也有些虚弱,刚出客舱,便一个踉跄,险些晕倒过去。好在与她随行的明昭伸手扶了一下,魏含英就倒在了明昭怀中,没有扑倒在地上。 明昭手足无措地看向明长昱,又看了看怀里昏沉沉的魏含英,问道:“侯爷,这……” 明长昱说道:“让周大夫来给她看看。” 周大夫是随明长昱住在主船,明昭便将魏含英带到了周大夫舱中。周大夫为魏含英诊治把脉,说她是落水受惊,风寒虚弱,开了几服药,让人煎了给魏含英喝下去,魏含英却始终昏昏沉沉,不见好转。 这副样子,也不好将她再挪到末尾的船去,周大夫也说过她很快就能醒来,于是明昭暂且将她安置好,待她醒来后再让她离开。 君瑶与明长昱依旧留在客舱之中,明昭前来说明魏含英的情况,明长昱听闻后不由蹙眉:“她病得倒是时候。” 明昭轻轻颔首:“等她醒后,就让她回尾船去。” 明长昱面色微沉,只冷声道:“让人紧盯着她。” 明昭自然明白,早已安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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