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七年未伺候左右,是不是就忘了君上是谁?只怕咱们在外面脚还没站稳,君上在里面就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弄尘吐了吐舌头,往后退了一步,躲到悯生身后站着,咳了一声,“没事没事,咱们从小到大,什么荤话君上没听过,哪次不是一笑了之。” 这时,里面响起胜楚衣的声音,“紫龙进来,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紫龙立刻应了,小心将门开了一条缝儿,麻利地挤了进去。 她熟练地越过深渊缝隙上的木桩,来到胜楚衣面前,二话未说,先是跪拜,“君上,紫龙回来晚了!”顺便一眼就瞥到萧怜,正盖着胜楚衣的黑袍睡得香沉。 “先打开天魔锁,有什么话,出去再说,莫要吵醒她。”胜楚衣此时已恢复了七八成精神,额间的罪印也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说到最后几个字,竟然带了无限的温柔。 紫龙拿出钥匙,替他解了天魔锁,又燕子一般地重新跃过深渊裂缝,身后便跟着胜楚衣如一片巨大的黑暗袭来,悠然落在众人面前。 “叩见君上!”众人齐齐跪下。 坐在轮椅上的悯生也试着起身,“君上,臣等无能,令君上遭受如此重创,请君上降罪。” 胜楚衣抬手示意他坐下,“无需多礼,此事罪不在你。” 他眼光在弄尘脸上若有似无地掠过,看得弄尘脊背发凉,“君,君上,弄尘见过君上。” 接着额头就被弹了一下,“不长进!” 弄尘揉着额头嘿嘿一笑,便知胜楚衣这是饶了他了。 紫龙从旁麻利地奉上血幽昙,小心看着胜楚衣用完,再服侍净手、漱口,一连串的动作,极快又有条不紊。 胜楚衣仰面闭目,体会着被血幽昙毒素惯穿的通体舒畅,额间最后的罪印终于渐渐消散无踪。 身边的人就静静地候着。 良久之后,悯生道:“君上,最后这段时日,我与弄尘将轮流护为君上护送血幽昙,确保万无一失,请君上放心,只是如此一扰,只怕会乱了之前的规律,这花的用量,至少要增大一倍。” “无妨。你们辛苦了,此番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胜楚衣缓缓掀开眼帘,对悯生的顾虑一带而过。 “回禀君上,三支运送血幽昙的队伍,二十四条线路,每隔半月随机变换一次,却还是被以清公主的人盯上了,臣等失职,竟然不察。” 胜楚衣来回踱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神鬼莫测的笑意,“以清若是有这份能耐,倒是本君小瞧了她。” 悯生道:“司命君已派人作了小小回敬,天亮之后,东煌以西,从此将再无人敢接朱砂令。” “好,那便暂且如此,七年之期将至,还当小心谨慎,以免夜长梦多。” “遵命。” …… 一行人马在院外原地修整,胜楚衣就又重新回了沧澜院中,紫龙跟在后面,刚刚小心替他带上门,就被弄尘给远远地拉到一边,悄声问道:“喂,刚才进去可看见了?里面的女人活的还是死的?” 啪,脑袋被紫龙拍了一下,“自然是活的!” “那怎么没动静呢。” “睡了呗。” 弄尘伸长了脖子向院子那边眺望了一眼,“什么样的人能让咱们清净如仙的君上如此、如此、如此地如狼似虎啊,还真是好奇。” 紫龙嫌弃道:“那人,你最好别惹,惹毛了,比什么都麻烦。” 她不说还好,说了,弄尘立时就更期待了。 萧怜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