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方落,便有花郎燃了火绒,向婉贵人那边扔了过去。 黑夜之中,一抹小小的亮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之后在婉贵人惨叫一声之后,轰然炸开! 噼噼啪啪,鞭炮的一连串脆响,伴着璀璨的火花,因着每一只并不是很大,所以也将人伤得不深,婉贵人在周身一连串的小爆炸中,尖叫惨嚎着在观景台上上跳下窜,带起一路电光火花。 萧怜负手而立,根本无心欣赏这拙劣的窜天猴,只是静静地望向下面,夜色中原本安静的无数间宫室,纷纷亮了灯,不知有多少人,正看着这天澈宫下,半山腰处的残忍表演,声色俱全,还有烟火助兴。 漫长的一万响小鞭炮终于在硝烟中渐息,婉贵人已经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朗清又拿了只大礼炮,扣在了她头上,“贵人娘娘,最精彩的,留在最后,准备好了吗?” 婉贵人垂死挣扎着,嗓子里已经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该怎么逃过厄运,朗清却已经点燃了引线,抬腿一脚,将她从看台上直接踹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飞瀑之下,半空之中,盛大展开的五彩万寿菊,将大半个大盛宫,照得雪亮,映出下面一张张惊悚的脸。 萧怜皱眉,“朗清,怎么选了个菊花?这是要爆谁?” 朗清:“……” 等到那烟花渐冷,萧怜立在半山腰处,向下面那些或在灯火之下的,或躲在阴影中的,朗声道:“今日这只窜天猴,算是给大家一个见面礼!不管你们过去七年如何,总之,大盛宫,从今日起,我萧云极为后,若是有谁再敢造次,觊觎天澈宫,妄图加害本后腹中帝嗣,刚刚的婉贵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她说完,拂袖转身离去,未再多看一眼。 下方一片死寂,之后,姜艳翎缓缓提了衣裙,盈盈下拜,“谨遵帝后娘娘教诲,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以姜艳翎的身份,都已经示弱臣服,其余人等立时呼啦啦全数跪下,向着上面早已空荡荡的半山腰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与此同时,天澈宫深处,胜楚衣坐在镜前,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 这一面的他,眉眼妖艳魔魅,七情六欲加身,滚滚红尘淬励过后,才有的无限风情。 而镜中的他,却是端然淡泊,光华内敛,无情无欲的神祗模样。 他的手在镜子上掠过,“你以为,请下九幽天就能与我抗衡了吗?可惜他在这尘世中的力量,远不及我,这世间的一切罪,一切恐怖,一切黑暗,一切杀伐,一切欲望,都是我力量的源泉。胜楚衣,你早晚是我的。帝呤她也早晚是我的。你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她却对此一无所知,你日夜忍受煎熬,她却笑得春花烂漫,值得吗?” 接着,他的手似是抗争般紧握成拳,因为用力过猛,骨节几乎变成了白色,用尽了全身力气,怒吼一声:“滚!” “怎么?你怕了?你的心性白日间受制于九幽,夜晚受制于我,既要与他的统御抗争,又要抵制我的吞噬,你如此疲于奔命,即便身负海皇血脉,又能承受多久?” “我再说一次,滚!” 胜楚衣一瞬如妖魔,一瞬又痛苦不堪,而镜子那一边的影子,就是种冷冷地看着他,或者说是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看,九幽他对你的痛苦漠不关心,他对你,对苍生都是一样,永远只是冷漠地看着,自以为高高在上,享受众生供奉,却无所作为!而只有我,我一直陪着你,守着你,等着你,给了你最大的诚意,你却迟迟不肯将你那朵美丽的灵魂交个我,真是无情啊!” “你身体里的沧海诀已经开始被冰渊慢慢吞噬,胜楚衣,很快你也会放弃抵抗,又何必苦苦挣扎,不如现在开始,顺从一点,我会对你好一点,也会对她好一点,你别忘了,她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小小的海皇呢。” “你敢动她!” “我动她?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