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月无语地看着银冬,知道他这又是在拈酸吃醋,他这性子,肯定早早地就查清楚她每次去都是假把式了,但是还忍不住酸味弥漫。 银霜月难得顺毛摩挲了他一把,“你安置吧,若不然放回家去也行。” 银冬这才满意,问银霜月,“长姐可是问完了,还有问题要问吗?” 银霜月想了想,摇头。 银冬抓紧她的手,说道,“我有。” “我想问长姐,缘何突然间……改变了注意。”银冬殷殷切切地看着银霜月。 银霜月被问得一愣,后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叹息道,“不是突然,都是你太能折腾,其实那次从南川回皇城……” 银冬猛地坐直,“那时你便意动了吗?!” 他竟从来不知道,一丁点都没看出! 银霜月实在是不擅长谈情说爱,但是银冬可不许她含糊,央求了很久,银霜月才说,“那次我喝了成仙去……你我都那样,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又如何还能当做无事发生。” 银霜月说,“在船上你苦肉计玩脱了差点死在我面前,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银冬摇头。 银霜月看着他,一字一句,“我在想,要是真的因为这点事,你便真的溺毙在江中,我也不回皇城,不下船了。” 银霜月没有说出最后一句,银冬却是听懂了。 那便是他生,她便生,他死,她便随。 银冬激动得难以言喻,只得忍无可忍地封住了银霜月的唇,两个人滚在马车软垫内,头顶簪子硌了头皮,银霜月才猛地意识到她衣带已然摇摇欲坠。 “冬儿!”这还是青天白日,在官道上,随行的人和两个人几乎就只隔了一道马车车壁! 银霜月低吼着阻止,但是银冬这一次却不听话了,他将银霜月紧紧地搂住,抱着她坐起来,令她坐在自己的怀中,边不由分说地吻她,边哄她,“长姐,别怕,我不乱来,就随着马车的节奏,不会有人敢进来的……” “不行!”银霜月气声对着银冬耳朵喊,银冬却一口咬在她的肩上,将她两手扭到身后一只手抓住,揽着她的腰朝着自己用力一搂,再用膝盖抵着她的后腰朝着自己一推。 银霜月再也不吭一声,将头埋在银冬的肩上,背后被他抓着的手,手指甲都抠到了银冬的手臂里。 他真的就没乱来,只是慢悠悠地跟着马车摇晃的节奏,慢慢松开银霜月的手,却一直手臂还霸道地搂着她的腰,不让她退开。 银霜月好久都没抬头,银冬轻轻地对她耳边第一次称自己为朕。 语气是掩盖不住的傲慢和张狂,“朕是皇帝,白日宣淫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银霜月:……我已然丧权辱国今日无话可说。 第63章 大结局 银冬这句话无从反驳, 银霜月也根本没有精神去反驳, 马车速度不快不慢, 官道上也不是一直都是平滑大道。 银霜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钉在木楔子上面等待凌迟的罪人,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片掉一刀, 紧紧嵌入她的手臂和紧紧搂着她的银冬就是执刀人, 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大坑,或者吐出的石块,就是割在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刀子。 如此这般, 银霜月时时刻刻地紧绷着, 头闷在银冬的怀里, 手臂攀着他的肩膀,咬牙不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银冬却是闲适得很,他靠在车壁上,表情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对于他来说,做这件事情的本身, 没有他和银霜月融为一体这件事更让他心里愉悦。 所以他就只是半眯着眼,靠着车壁一手抱着银霜月,一手摸索着银霜月的后脑, 只有在坑包真的很深的时候才会扣紧银霜月不让她跑, 同时表情隐忍地闷哼一两声。 其余的时间, 他简直像是在和谁慢悠悠地下棋,每一个子都认真地斟酌,反复地摩挲棋子, 不在手里摆弄个烂熟,不肯放下,偶尔给几下痛快,却在紧要的关头上又慢悠悠起来,“棋盘”上面战局糜烂,白子黑子交缠在一起,你方深入我方绞紧,早已经分不出你我,楚河汉界一起开闸泄洪,两岸已然被淹没。 这可不能用一句折磨人来形容,一直到足足一个多时辰后,马车下了官道,上了十分破败的乡路,这场原本四平八稳的棋局才在剧烈的颠簸之中酣畅淋漓地厮杀起来,直至一方大军长驱直入,一股股敌军越战越勇,令一方才节节败退接纳了肆无忌惮的外敌,丧权辱国彻底缴械投降。 银霜月软软地靠在银冬的怀中,眼神涣散,许久都没有动一下,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了银冬,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只对于银冬才会露出的依赖和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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