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好出身,多了一个好哥哥,要是如今坐在那位置上的是——” “没有要是,也没有如果。”长宁说,“你不向我行礼也罢,只是须得记下,”她一字一顿说,“小将军如今已经觅得一心人,他以后的终身大事不必劳六姐挂心,六姐以后要是有了空闲,还不如早替自己找个如意郎君。” 静和一脚踢飞脚下的簪子,她笑得张狂,“一心人?谁?你吗?长宁,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记得,一时未曾忘记。” “那你就该知道,这件事何时有了你自己能选择的余地!” 长宁深深地看她一眼,“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我有不选择的权利。” 秦深不欲仔理会她,拉着长宁的手起身道,“一切正如长宁所言,臣毫无怨言。”他顿足道,“此地一件一物,皆合我心意,只因这是长宁为我选的,无关其他。” “爱屋及乌。”他未曾回头,话却是对着陈世说的,“所以一点点脏污都不愿这里沾染,更遑论要戴在长宁头上的东西。” “那簪子不论价值几何,它被你从盒子里拿起的那一瞬,已经一文不值了。” “合该碎了。” 作者有话说: 皇上对长宁是宠,对静和是纵,两者不同 至于为什么会纵容静和,因为她是皇上留给长宁的退路,后面会说到 (づ ●─● )づ 第49章 陈世上前一步, 嘲讽道, “你说得冠冕堂皇, 不也还是仗着这里都是长宁的东西, 就算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砸干净了,也都一文不必出。” “你如此贬低我,可是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什么?”静和公主愣了一下,低头看散落一地的碎玉屑,旋即一笑道,“长宁,你就拿这些来送小将军啊, 一副寒酸样,怪不得这地上多了这些硌脚的东西。” 她换了副语气,对着秦深柔声说,“你不喜欢这些,砸了倒也干净,我另寻些好的送你就是。” 陈世嘲讽的是秦深,静和挖苦的是长宁,他俩一唱一和倒是同宗同源, 只是却一样的不讨人喜欢。 “陈大人有所不知, 此地早就改弦易主,不仅是这一家铺子, 甚至是这一整条街,如今都是秦哥哥的,莫说是他摔一对簪子, 就是他把这条街都砸干净了,旁人也毫无立场至脍。”长宁淡淡道。 “我已经说过,除却长宁送的,其他就算再如何奇珍难得,于我皆是凡尘草粒,不值一提。”秦深说,“陈大人和静和公主于此道见解似是颇有相似,两位倒是可以细细商谈一番。” “静和公主尊贵,岂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可以攀结的,”王秀颜开口道,“此事不劳烦小将军挂心了,我们出来许久,家兄还在等着,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等。”长宁突然叫住她。 “长公主还有何吩咐?”王秀颜不卑不亢问道。 王秀颜突然提起王映彦,她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王映彦的身影了,甚至京中一直热闹喧嚣的八卦传闻轶事少了许多,酒馆茶楼的生意因此都冷清了。 王映彦即便是不露面,也不该放任至此,要知道,即便是尚在病中,他也未曾停歇过笼络京中权贵的家长里短,鸡零狗碎。 既如此,如今的平静无波,看起来就格外不同寻常了。 “许久不见王公子了,不知他近来可好?”长宁盯着王秀颜问道,秦深也侧身回头看她。 “有劳长公主记挂,家兄今日偶感风寒,如今卧床静养。”她抬头看长宁一眼,顿了一下道,“今日阳光虽好,但风沙大了些,大夫嘱咐家兄不得吹风,家兄不得不谨遵医属,一直闭门谢客。” 陈世拱手跟着说,“师兄病着,唯恐过了病气给旁人,因此一直谢绝了客人来访,待病愈后再一一登门致谢。” “呵!”静和嘲道,“一介白衣,规矩还这样大,真当别人会去看他似的。” 秦深回头看王秀颜一眼,扶着长宁的肩膀往外走,留下一句话,“既如此,我们就不登门拜访了,一切待他病愈后再说。” 长宁忍不住安慰她道,“偶感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将养几日便好了。” 王秀颜深深地看她一眼,“借长公主吉言。” 他俩走得轻巧,留下静和公主一人怒火中烧。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