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也只是一句话的事罢了。何需这般紧张。” “陛下是个圣明人,什么能瞒得过您呢。”何子衿在戴高帽拍马屁上颇有一手,她觉着自己可以改名为马屁小能手了。 老皇子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很好。”何子衿斩钉截铁。 “那就好,你去吧。”老皇帝未再留人,打发何子衿去了。 虽然她不是她,老皇帝还是希望,有这样明媚性子的女孩子,能过得好。 何子衿心有余悸的跟着内侍离开昭德殿,昭德殿外是宏阔的由汉白玉铺就的广场,听说新年到来之际,宫内祭典便在此地举行。何子衿可以想像那种壮观庄严,那种皇权在上的气概,是多么的激荡人心。以至于连朝云师傅这样的人,离开权力中枢多年,都想要在此地翻覆**。 哎,能帮的,她都帮了。至于效果如果,她就不知道了。 就如同她对老皇帝所说,朝云师傅再好,她也不会为了朝云师傅牺牲自己。 一阵暖春的微风拂来,何子衿拢一拢鬓间细发,快步离开宫闱。 自此之后,何子衿再未见过这位始终待她不错的老皇帝。 何子衿偶有进宫侍弄花草,何家对此事也都熟了,故而,现下早就放下心来。 不过,何子衿一回家,还是受到何老娘的热情招呼,何老娘也是鲜少这般热情滴,以前是出自对皇宫的畏惧,关心自家丫头片子,生怕去宫里会有不妥当。后来何子衿去过好几句,何老娘也就适应了此事,恢复了往日模样,不再一惊一乍的了。可今天,何子衿一回来,何老娘就招呼余嬷嬷来给何子衿端茶倒水,而且,还是蜜水哩。喝完蜜水,余嬷嬷又端来一碟糕,何老娘笑眯眯地,“快尝尝,这是帝都最有名的糕点铺子八方斋霜糖柿饼和金丝蜜枣。” 何子衿道,“没说让你少吃甜的么。”何老娘越老越家吃甜食,何子衿经常说她。还有,这一看就不是她喜欢的,她根本不喜欢吃太甜的,她喜欢的是八方斋的玫瑰团糕。 何老娘笑眯眯的模样,“傻丫头,这是给你买的,我不吃。” 何子衿拿个不太甜的柿饼吃了,何老娘拈了个蜜枣,也招呼沈氏一道吃,沈氏笑,“我不大爱吃甜的,嬷嬷也吃些。”余嬷嬷一辈子跟着何老娘,何家都当余嬷嬷半个长辈。 余嬷嬷不愧何老娘的贴心人,也拿了个蜜枣吃,何老娘还道,“这上了年岁,吃别的没味儿,也就吃个甜的有些味儿。” 何子衿道,“那也得适量,不要吃太多。” “知道知道,忒个啰嗦。”何老娘道,“这八方斋的东西贵的紧,就是叫我天天吃,也舍不得哩。” 待请自家丫头片子吃过东西,何老娘就把沈氏和余嬷嬷都打发出去,自己跟丫头片子说话。何老娘打听,“进宫都跟皇帝老爷说了些什么啊。” 何子衿自不会与何老娘实说,要不,得把老太太吓出病来。何子衿便道,“能说什么,也就是如何侍弄花草的事。” 何老娘一听这话,立刻一跺脚,低声道,“真个傻丫头,你就没有跟皇帝老子提一提,你爹跟阿念考进士的事儿?” 何子衿真是服了何老娘的想像,她连忙道,“您还说我傻呢!这春闱要是有作弊的,有走后门的,查出来,一辈子抬不起头!我哪里会跟陛下说这个!说了,以后岂不是让陛下轻看我爹跟阿念么。” 何老娘嘀咕,“反正以后做官也是给皇帝老爷当差,当初,你和三丫头去考薛千针的徒弟,我不还买了二斤蛋烘糕过去么。” “这是二斤蛋烘糕能解决的事么。”何子衿低语道,“我爹跟阿念都念这么些年的书了,不走后门照样能中,何必走后门,叫人瞧不起。” “我这也是未雨绸缪。” “你这事儿,没跟别人说过吧。” “我哪里会跟人说,就等你回来问你哪。”何老娘自觉也是个有分寸的人涅~因为受到何子衿的恐吓,何老娘更是准备把自己有意走后门的事完全忘掉,还叮嘱自家丫头片子道,“那啥,我可没说过那话啊?” 何子衿很配合地,一脸疑惑地问,“啥话?我怎么不知道啊?祖母你刚才不是在跟我说八方斋的玫瑰团糕好吃,要给我买二斤么。什么时候买啊?这可得快点儿。”何子衿趁机敲了何老娘二斤八方斋的玫瑰团糕,一听二斤玫瑰团糕,何老娘那叫一个肉疼。丫头片子嘴高,一斤玫瑰团糕的价抵得上二斤蜜枣加二斤柿饼的价了,再加上那东西不太甜,何老娘一向认为,傻子才会喜欢那种又贵又不大好吃的东西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