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嫃在接或者不接之间犹豫,最后顺从本心伸出手,拿起那圆圆的漆雕小盒,接着打开盒盖。 本来想着这大小,该是玉扣之类,打开才发现是一对淡粉色的珍珠耳勾。耳钩是银制的,下坠两颗滚圆的珍珠,瞧着一般儿大,既莹润又光洁,就这么看都仿佛泛出七彩虹光。 钱玉嫃不敢说自己很懂,但她见过不少,这两颗毫无瑕疵,怎么看都是最顶级的。 说不喜欢是骗人,她还是忍痛盖上盒子,打算退还给谢士洲:“这太贵重了。” “不就两颗珠子?喜欢你就收着,要感觉心里过意不去你回赠我一样,我六月二十六生的。” 钱宗宝在边上监督他,不得不说这人太能耐了! 他是没搞小动作,他直接伸手问阿姐要起礼物来! 往前数十年八年也没见过脸这么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ovo 第19章 东西送出去之前,谢士洲心里也没底,直到看见钱玉嫃的眼神。 当她打开漆雕圆盒,看清楚里面装的东西,她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爱。这一刹那的表情让谢士洲感到愉悦,这对耳钩得来不算难,却是他从一堆东西里面仔细挑出来的。 因为本地不产珍珠,蓉城这边素来是金银头面好打珠玉配饰难买。 这份礼,钱玉嫃是真喜欢,也真觉得烫手。 不光是东西,谢士洲整个人对钱玉嫃来说都是棘手的存在。他处在你想接受和不想接受之间一个微妙的位置上。要点头还不太够,要摇头又舍不得。 [那就遵从本心顺其自然好了。] 她像这样告诉自己,随后道了声谢,收下这礼。 “你今儿个过来就是给我送这?” 谢士洲理所当然的点头:“主要是为这个,顺带谈个生意。” “我怎么听说谢三少爷从不关心家中生意?” 谢士洲继续点头:“我是没什么兴趣,不是还有谢士新吗?他一起来的。” “你哥哥?” “是我二哥,他无聊得很,你别好奇他,有时间多了解我。” 钱宗宝整个人都要黑漆漆了,他坚强的挤出一抹笑,对钱玉嫃说:“姐姐冷不冷?要不回暖阁去吧?” 钱玉嫃嗔道:“还说我,你怎么把人领这头来?” “哪是我领的?是他要来。” 三个人傻待在八角亭里也尴尬,钱玉嫃想了想,说:“要不回屋去煮茶吃?” 白梅想起这会儿快要到午时正,小声提醒:“快用午膳了,姑娘。” 话音刚落,管家便寻过来了,通知他们前头准备摆饭,请钱宗宝和谢士洲移步。 钱家因为人少,平时不那么讲究,但那是平时。今儿个有客人在,便没有男女同桌的道理,谢士洲跟钱宗宝去了前头,过去发现不光饭菜摆好了,还温了酒。 “不知道三少爷酒量如何。” “还行,钱老板想喝我陪您。” 谢士新听着心里玩味,家里这霸王几时这么和气?是听说他有心上人了,谢士新总觉得该是随便玩玩,今儿个他这表现却不像是随便玩的。 这一顿真有意思,表面上看和和乐乐的,实际大家各怀心事。钱老爷想多了解谢士洲,谢士洲一方面要打起精神应对心上人的爹,另一方面在心里想着钱玉嫃。 钱宗宝同样犹犹豫豫,他一会儿觉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