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士洲人还不错,过一会儿又告诉自己说不行,姐姐值得更好的人。看谢士洲除了长得好和会投胎之外,其他优点太不明显了。 四人中,最轻松的反倒是谢士新,他端着小酒杯晃了晃,忽然看向钱炳坤:“前段时间仿佛听说贵府在择选女婿。” 别说钱家人,连谢士洲都不知道老二要做什么。 钱老爷久经商场,早已经处变不惊,他遗憾道:“是在看,但没看好,兴许她缘分没到。” “您要不考虑一下我三弟,我三弟有幸见过钱小姐两回,很欣赏她。” 欣赏这词用得妙,进可攻退亦可守。 伴随这话,谢士洲心都蹦到嗓子眼,一桌四人有三个在看钱老爷的反应。钱老爷笑一声:“两家差距过大,二少爷就别拿小女开玩笑了。” “我从来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还是说钱老板看我三弟不行?他是不是不符合您选女婿的标准?” 钱老爷又看了看谢士洲:“我说实话,三少爷很好,只不过人是她嫁,日子也是她去过,这事儿得她愿意。” 这话听在谢士洲耳中,那就是冰火两重天。失落肯定有,同时也安心不少。只要钱老爷不给安排什么“优质青年”,要说公平竞争,谢士洲没怕过。 他有眼睛会看,会感觉。 钱玉嫃对他不是一块铁板不假辞色。 饭后,谢二谢三又吃了茶,然后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谢士洲说他与钱宗宝投缘,请钱宗宝有空去谢家做客。 钱宗宝口头上答应下来,等他一走就嫌弃上。 “他想拐走姐姐!” “是啊,女儿养得太好是会被狼惦记。” 父子两个并排着往回走,钱宗宝问:“爹你到底咋想?” 钱老爷说:“我刚才说了,要你姐姐喜欢这是其一,还得人好。能满足这两条,他家中条件差点没关系,我们可以帮衬;他要是条件好,我们多给些陪嫁。” “这么说也太狡猾了,爹你对谢士洲没有评价?你怎么看他?” 钱老爷想了有一会儿,才说:“谢士洲这个人兴许不像外面传的那么糟糕,同样的,他在谢家的处境大概也不像外面以为的那么好。据我所知谢士骞有手段也有野心,今天见到谢士新,看他同样不是蠢人。现在谢老爷才五十余岁,身子骨还硬朗,他们兄弟瞧着关系不差。但这是表象,前头两个未必没有野心,只是没到时候显露獠牙。” 那么庞大的家产,多数都要给嫡子继承,庶出的真能甘心? 尤其这嫡子在他们看来德不配位。 钱老爷猜想谢夫人最想要个家中势大并且手腕高杆的儿媳妇,这样不管以后怎么乱,儿媳妇都能带来强大助力,唯独可惜的是她管不了谢士洲。 谢士洲喜欢嫃嫃,但出于当爹的私心,钱老爷不是很愿意把女儿嫁去谢家。 谢家那潭水,实在太浑。 钱宗宝刚才还在吐槽谢士洲,听了这话又可惜起来,他别别扭扭说:“我跟他聊了一会儿,觉得他对姐姐挺用心的。” “关键是你姐姐对他。” 钱宗宝努力去回想,过一会儿才说:“姐姐对他恐怕也有想法,只是人身在局中看不透。” “你这么觉得?” “不是我觉得,爹你想啊,我姐是什么个性?她看似软和,其实眼里容不得沙子。上半年表姐对不起她,说不往来就不往来了。包括许承则和李茂也都是快刀斩乱麻。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