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过去。” 桃夭“嗯”了一声,“我晓得。” 她吃了杯热水,这才回屋睡觉。 莲生娘临睡前已经帮她生了火,一推门进去屋子里暖意溶溶。 根本没有睡意的桃夭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自主想起这几个月来同谢珩在一起的日子,眼里的热意又涌出来。 这个满腹心机的骗子! 她把自己藏进被窝里,捂着嘴抽泣起来。 堂屋,宋大夫收拾好炭火正打算回屋睡觉,却见谢珩这时走了进来。 宋大夫一见到他,一时不晓得要不要下跪行礼,就听他道:“坐吧。” 宋大夫哪里还敢同他坐在一块,站在那儿低着头不作声。 谢珩见他如今面对自己这样拘谨,心底十分失落。 她事事都不瞒他,想来已经同他说了自己的身份。 良久,他道:“去睡吧。” 如释重负的宋大夫抬脚就要走,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见他神情落寞地坐在那儿,想了想,道:“她说她打算回江南。”言罢这才离开。 其实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可谢珩仍是喉咙发紧,只觉得身子冷得很。 他在屋子里坐了约有半个时辰,实在忍不住走到屋子前。 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她小声抽噎的声音。 谢珩想要推门进去,却最终没有勇气。 他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莲生娘起床,才裹着一身雾水悄无声息地离开。 回去东宫以后,皇后正在殿内等着他。 同样一夜未睡的皇后抬眸看着眼里布满红血丝,魂儿都没了的儿子,原本满腹责备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非要娶一个寡妇做正妻,丢了一次脸还不够,这次丢得更加彻底些。 昨夜当着全长安的面承认自己给她做了赘婿还不够,竟然那样不顾体面的追着一个女子跑,他如今还有没有一点儿出息! 恐怕不出一个月,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东宫储君不仅给一个寡妇做过赘婿,还被她始乱终弃! “脾气那样倔强的女子,即便是三郎同她成了婚,真能过得高兴吗?如今圣旨既然没有宣读,不如就算了。” 谢珩沉默不语,轻轻揉捏着眉心。 他一向如此,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沉默以对。 半晌,皇后轻叹一口气,道:“三郎好自为之。”言罢,起身离开。 待回到坤宁后,她问赵姑姑,“他打算如何处置那个野种?”害得她儿子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她恨不得将其剥皮泄愤! 赵姑姑忙道:“昨夜金吾卫将其关进宗正寺内,未央宫那位昨晚回来便动了胎气,圣人恐怕还在陪着。” 皇后冷笑,“像那种祸害,关在里头一辈子才好!”这次进去就别想着那么快出来! 赵姑姑轻叹,“眼下就怕殿下想不开。” 说起谢珩,皇后想到昨夜的情景,恨恨道:“本宫实在想不通,怎么就非她不可呢!你瞧瞧她小小年纪却那样狠的心肠,三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求她,她竟然都能无动于衷。” 赵姑姑沉默片刻,却道:“可奴婢却希望小姐同公主能有她那样的心肠。”一个女子能有那样清醒的认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耽于情爱,到头来受伤的多是女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