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为此与隐瞒此事的长姐产生了隔阂不说,还一度下令要处死谢诗蕴。 程彦这几日不是忙着催促炼制精钢,便是一头扎在荒山上,看红薯的涨势如何,没怎么留意谢诗蕴的事情,哪曾想,没过几日,舅舅一改前非,非但不杀谢诗蕴了,还把谢诗蕴赐给李承璋做侍妾。 舅舅的态度让程彦有些不解,转念一想,又颇为理解。 舅舅如今要扶持李承璋与母亲打擂台,便不好打杀李承璋所喜欢的人,为此放了谢诗蕴,也在情理之中。 李斯年眸光轻闪,道:“天子怎会放过谢家人?” “听人讲,谢诗蕴被赐给四皇子之前,被宫人灌了一碗红花,她日后生不出来孩子,自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程彦秀眉微蹙,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她不是原来的书中的恶毒女配,对李承璋情根深种,嫉恨谢诗蕴,她不爱李承璋,自然也不会恨夺走李承璋的谢诗蕴,只是谢诗蕴扮可怜里间她与李承璋关系的那些事,还是让她所不喜。 虽然不喜,可到底没甚么刻骨恨意,只觉得两个人此生不相见便好,偏造化弄人,她与谢诗蕴的命运总是纠缠在一起,如今谢诗蕴又成了李承璋的侍妾,李承璋又颇为喜欢谢诗蕴,以后天家的大小宴会,她与谢诗蕴总避免不了见面。 谢诗蕴又被她舅舅灌了一碗红花,这辈子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谢诗蕴性子看似柔弱,实则偏激,依着谢诗蕴往日的行事作风,只怕又会将此事扣在她头上,未来会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 想想谢诗蕴梨花带雨蛊惑人心的模样,程彦只觉得头疼。 谢诗蕴再不能生小孩,在这个时代,是比死还要残酷的事情,谢诗蕴如此,她自然不好再与之前那般寸步不让她了。 程彦揉了揉眉心,道:“舅舅此事做的糊涂。” 她明白舅舅想拉拢扶持李承璋的心情,所以才把谢诗蕴赐给李承璋做侍妾,可赐都赐了,又灌人一碗红花,这不是招人恨么? 若想拉拢李承璋,便坦坦荡荡不计前嫌,善待谢诗蕴,若担心谢家人起复,那便斩草除根,李承璋一门心思在权势上,纵然喜欢谢诗蕴,也不会因为谢诗蕴与舅舅撕破脸皮,撑死是大权在握时让舅舅尽早归天。 偏她舅舅哪个都没选,两者折中,吃力不讨好。 想到这,她突然又有些担心——李斯年也是谢家人,舅舅能对谢诗蕴下手,自然也不会少了李斯年。 程彦看了看李斯年。 李斯年道:“天子的手段,到底浅薄了些。” 给谢诗蕴灌了红花不说,还在他的吃食里动手脚,又怕被他发觉,用的都是□□,初服用时,自己感觉不出什么,天长日久,身体便坏了。 只是可惜,他一个自小便用毒的人,岂会看不出这些伎俩? 略施小计,便隐瞒了过去。 这些事他不好与程彦说,在程彦心里,天子仍是那个有些仁弱但待她极好的亲舅舅,他说了,只会给程彦徒增烦恼。 左右那些毒他能应付。 在三清殿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最为精通的,不是天文地理,更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如何活下去。 程彦试探道:“你身上也流着谢家人的血,舅舅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阳光剪着竹影,落在她眼底,斑驳了她眉眼间的艳色,留下的,是不安的关心。 李斯年便笑了起来,道:“没有。” 程彦再三追问,李斯年只说没有,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程彦颇为意外。 李斯年便道:“许是天下看我还有几分用处,便暂时留了我的性命,他日我若与谢诗蕴一般,只怕天子便不肯留我了。” 程彦道:“舅舅不留你,我留你。” 李斯年的神色不似作伪,程彦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她的舅舅没有目光短浅到那种程度,对李斯年动了惜才之心。 李斯年笑了笑,又道:“如今薛妃得宠,日日在天子面前里间天子与翁主的关系,天子虽宠爱翁主,但日久天长,只怕也会被薛妃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