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致谢,回去的途中,面色便有些不好看。 蜚蜚于是安慰她:“姐姐莫要将陈花嫂的话放在心上,女子这辈子又不是只为了嫁人。” “爹娘对咱们这样用心,若草草嫁了,或者为这些话难过,才是伤她们的心呢。”蜚蜚拉姐姐的手,怕她难受。 阿柔却说:“我自然不放在心上,这些年我被说的还少吗?要真是在意流言,早该寻短见了。” “正是。” “我只是在想福叔刚刚的话。”阿柔道,“胖墩似乎是不想住厢房?” 蜚蜚疑惑道:“厢房不就是给客人住的吗?里面布置,比咱们院子里也不差啊,为什么不想住?” 阿柔无奈地摇头:“谁知道?这么多年没见,大伙儿都和一起不太一样了,不晓得他什么性子,难猜他想做什么。” “不过,他娶了这样一位犀利的媳妇儿,实在出乎意料,”蜚蜚笑道,“三婶倒和以前大不相同,先前我还没见她忍过谁。” “弟妹怀着孕呢,头胎,三婶自然宝贝着呢。”阿柔说道,“可惜大伯一家没有来,我可想夏景儿姐姐了。” 姐妹俩边聊,边洗漱一番,换了身舒适的衣裳,阿柔又看了会儿账本,到了快吃晚饭的时间,白芷进来叫她们。 亲人重逢,江敬武也是高兴的很,让客栈的伙计送了一桌子菜过来,大圆桌都差点儿摆不下。 胖墩和三叔下午跟着阿爹到城里逛去了,这会儿自然一块儿回来,已在饭厅落座。 姐妹俩过去的时候,只有三哥还没来。 “森哥呢?”胖墩等了会儿,便问旁边的管家,“你们三公子怎的如此大排场,让全家人等他一位?” 蜚蜚暗暗打量这位堂哥。 他倒没以前那样胖,只是脸大。一对肿眼泡,下颌骨很宽,衬得脑袋尖尖的,再束个长长的冠,越看越像倭瓜。 个子不是很高,也算不上矮,但三叔和阿爹都是高个子,与他们坐在一处,便衬得格外不够看。 “你森哥这几日忙,”江敬武对管家道,“再去请一趟,问问他在哪儿吃,若抽不开身过来,咱们便不等他了。” 渔灯节在即,他谱子没写好,大伙儿可不敢惊扰他。 历年来,名都才子的演奏都是要紧事儿,阿森力求完美,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都是常有的情况。 家人只保证他能按时吃饭,其他的都随着他。 “二伯,您这也太惯着了,森哥今年可都十九了,又不是九岁,还要人把饭端到跟前让人喂不成?”胖墩嗤笑道。 三叔在旁脸色一白,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道:“怎么说你哥呢?没大没小。” “本来就是!”胖墩瞪了三叔一眼,当着满桌子人的面儿,不满道,“别的不说,咱们大老远从老家过来,森哥却连顿饭都不愿跟咱们一起吃,这是什么意思?” “若看不起咱们穷亲戚,收拾东西走就是了。” 双臂交叠,胖墩一副二五八万的表情,“中午见面时就冷着张脸,明摆着没把咱们当自家人!” “感情他来了东都,就不姓江了?”胖墩越说越来劲,“二伯,我这不是针对你,实在是森哥着做法,太伤咱们的心了!”,, 第62章 “伤你的心?胖墩, 你今年也不小了, 用不着让人喂罢?我三哥若不到场, 这饭你还不吃了?”阿柔坐在他对面,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冷眼瞥他。 胖墩没想到她会直接怼回来,微微一愣。 这些话, 都是晌饭后, 陈花同他抱怨的时候说的, 他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晚上森哥不来,他直接就就借题发挥了。 本想着八年没来往,眼下,他们大老远的从老家过来,二伯心疼他们, 断不会将事情闹得太难看。 况且,本来就是森哥不懂事儿,若二伯将森哥叫过来陪着,江家上下便会知道,他们是二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