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的,在她不满被如此对待而娇嗔责备时,也会把那女人抱在膝盖上,柔声说着甜腻情话:“因为你是我女朋友。” 女人善妒,即便是被好友戏称“看破红尘”的曲怀瑾,也免不了。 二十五岁生日那晚,她穿着湿衣湿裤呆坐在客厅沙发上,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和沐念阳之间发生的种种。对一个不爱的女人他尚且能做到这个地步,更别提是和他有过海誓山盟的李韵迟。 她回x市的第一天,早上六点左右,接到了李韵迟发来的短信。 那女人说:“谢谢你,把他还给我。” 曲怀瑾大概将女人发这条短信时的嘴脸在脑子里勾勒一番,深觉其中大有炫耀和嘲讽之意,怒意更甚,她骂对方不要脸。 李韵迟保持着一贯的大方冷静,对她那毫无力度的攻击性言语视而不见,隔了大约五分钟,悠悠又来了一条短信:“关于他是不是你用剩的这件事,我想是你误会了,他好几次想碰我都忍下了,因为我,不愿意。” 因为我,不愿意…… 因为他,尊重我,爱我…… 曲怀瑾咬着下唇盯了那条短信半响,既气愤又憋屈,最后忍无可忍,扬手用力一挥,手机脱手而出,砸在墙上,屏幕稀碎。 后来她买了新手机,换了新卡,打算和那些人那些事来个彻底告别。 唯一一次手贱按下那十一位烂熟于心的数字,是在她外婆去世后的某天。 从墓地回来,外面还在下雨,她伞上满是雨水,淋了一地。 用了有些年头的灯管坏了一根,另一根也因为接触不良的缘故时明时暗,小屋里空荡荡的,旧式窗户被风吹得嘎吱作响。 氛围凄凉无比,心上的阴影挥之不去。 她恍惚看到老人家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笑,拿了假牙之后口齿不清地唤着她的乳名,往前走了几步,那幻象又散得无影无踪。 晚上是抱着外婆给买的毛绒公仔睡的,半夜醒来,枕头又湿了大片。哽咽着摸了手机过来,鬼使神差按了沐念阳的号码,甚至没有一丝迟疑,拨了过去。 她没想过他会接,因为那时候是凌晨三点多。对方非但接了,且接得挺快。 “喂,你好。”他说,嗓音清冽醇厚,又透着疲累困顿。 曲怀瑾坐起身,抱着膝盖缩到床角,一言不发。 电话没挂,他似乎忙着上手术台,语气有些不耐:“没事我就挂了。” 曲怀瑾依旧默不作声。 她以为下一秒就能听到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却听沐念阳略带猜疑地喊了她的名字:“曲曲?” 没忍住,曲怀瑾哽咽出声。 沐念阳大概有些不知所措,问了她几次“怎么了”,没得到回应,便自己猜测:“被领导骂了?还是做了噩梦?” 还是那种尾音微微上扬的哄孩子语气,曲怀瑾忽而觉得心安,连日来的阴郁难过减轻一些,轻轻扬了嘴角。 她想听他再说什么,那边已经有人催他进手术室,垂了垂眼,她按了挂断键。 沐念阳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没接,最后索性关了机。躺下重新酝酿睡意的时候,门板又被拍得直响,她摇摇晃晃起身开门,见着满脸担忧的肖家两口子。 曲怀瑾甚是惊讶,问:“你们怎么来了?” 肖淮铭说:“没什么,顺路过来看看。” 半夜三更顺哪门子路?曲怀瑾嫌弃俞恩家男人连个谎话都说不溜,却也不好戳破。是谁让他们过来的,她心知肚明。 这就是沐念阳了,即便分开了,也叫人忘不掉他的好。 曲怀瑾有点儿理解李韵迟,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