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关心戚扇怎么样了,至少他目前摆脱了困境。 娄鸣从他开口要戚扇的那一刻开始,闵暨就绝不会让他苟活,迟早一天会要了他的命。 早朝上,有人举报远在来京都的路上一间花坊内,娄鸣身患重病惨死,娄鸣为了避人耳目独自一个人出来,谁也不认识,草草的扔在了乱坟岗被人发现。 话落,大殿上的人都寂静几秒。 又有大臣站了出来,“回皇上话,臣派人去绵阳查看时,民间对娄大人的名声也是不堪入耳,经常流连花坊,彻夜不归,府上养了数十名妓子以及数名娈童。” 人都死了,什么脏得臭的都往他身上泼,苏三爷真是见不惯。 娄鸣即便活着回来,也不可能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反而给睿王带来麻烦,大家在乎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由谁做。 睿瑾两王都盯紧了,谁也不让,睿王对闵暨的做法很满意,瑾王也消了气,毕竟位置空出来了,不是对方的人得到了就行了。 接下来再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兵部尚书空了这些时日,总该有个了结,两方相互举荐自己的人选,吵来吵去吵不出个结果。 最后,景隆帝大手一挥,“既然你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朕觉得兵部尚书暂由季无忧任职最合适,季无忧你可不要叫朕失望啊。” 一层激起千层浪,季无忧是何等人?入朝为官不过短短半年,就从九品小官一下子直入正二品兵部尚书,开朝以来简直前所未有。 季无忧凤眸单挑,一身深蓝色朝服绣着白鹤,简单的装束穿在他的身上只一眼就能让人移不开眼,眸光一眨净是惊艳,薄唇轻轻勾起,浑身上下一点粗俗商甲气息都没有,反而像极了偏偏贵公子,一双狐狸眼半眯着。 五官阴柔,肤色白皙如瓷,剑眉入鬓,竟一丝违和感都没有。 “微臣领旨谢恩。”季无忧弯腰拱手连跪都没跪,实在是大胆。 “皇上,季无忧之前从未有过经验,兵部尚书一职怕是难以令人服众,连升十八级连开朝都从未有过。” “皇上,江大人说的是,皇上三思啊……” “皇上……” 底下就跟炸开了锅似的,纷纷都站了出来反驳。 睿王和瑾王相互看了眼,均看出对方眼里的不解疑惑还有不甘。 景景隆帝瞥了眼苏三爷,“苏爱卿,你是吏部尚书,你来说说谁更合适这个人选。”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睿王深深看了眼苏三爷,被点名的苏三爷弓着身子站了出来。 “皇上圣明,微臣以为兵部尚书一职非季大人莫属,西北西南边关战事吃紧,死伤无数,国库空虚早已入不敷出,上个月济州连降大雨冰雹,砸坏了许多农家谷物,明年的税肯定要减半。” “苏大人说了半天,这跟季无忧好像没半点关系吧?” 苏三爷看了眼江大人,“江大人饱汉不知饿汉饥,要不是季大人向朝廷捐赠了六成家业,边关的饷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出来呢,不仅如此,季大人还捐赠了百万两黄金制造兵器,你以为战就是那么好打的?” 江大人语噎,讪讪的涨红了老脸愣是反驳不出一句。 “苏大人,这都是季某应该做的,国难当前个人荣辱是小,能为皇上解忧,是季某之幸。”季无忧一副轻松不值得一提的模样。 百万两黄金?底下的大臣纷纷惊呆了,季无忧有钱没错,之前名下的商铺开遍天下,轻轻松松就捐出去百万黄金啊,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还真的非他莫属。 可兵部尚书的位置还不如让季无忧管吏部,岂不是更好? “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异议?” 大臣们相互看了眼,都闭上了嘴,估计谁敢站出来跟季无忧争,首先就得回去变卖家产,否则没有资格提。 季无忧,东楚奇人之一,十三岁的时候就能独当一面,十五岁把季家产业翻了一倍不止,十八岁稳坐东楚第一首富宝座,继承季家,乃是季家最年轻有为的家主。 半年前突然入朝为官,任职九品小官,士农工商,许是为了让季家脱离商字,没想到一入朝就当上了正二品兵部尚书,怎么能不叫人匪夷所思。 睿王的家产还不足季无忧的十分之一,就是全卖了也买不来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瑾王就更别提了。 两人一直以来最想拉拢的有两人,一是苏家,第二就是季无忧了,都是难啃的骨头。M.lZ1915.cOM